周芦大人和吴长随的名字早有耳闻,不在一个衙门口不熟,上午的案子里,见两人帮着绣娘,便有了亲近感。
暗自笑过之后,吴长随道:“谢大人,这人今天肯定是拿不来了,不如先退堂,嫌犯拿了再审。”
柳华清开始收拾笔墨,散了后即时去给父母送个信。
谢永安正有此意,亲兵都到眼皮底下了,他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大堂下跪着的人无不沮丧,快跪两个时辰了,一下午算是白跪了,都在猜测亲兵的到底是哪个王爷的。
众人一瘸一拐的出了县衙。
柳华清出来,四下寻找柳家的马车,这个时候全陵州的绣坊布庄的东家都来看结果,衙门口除了人就是马车。
往北的巷子里,父亲站在车辕侧往衙门口的方向看。
柳华清穿过人群,来到马车前,“父亲......”
柳家主见大郎有话说的样子,转身钻进车里,柳华清也跟了上去。
做定后,柳父问:“审的怎么样?”
“人没拿到,没审,”柳华清正色道:“我见二叔三叔跟着上堂,父亲您不是说中立的吗?”
柳家主叹气道:“他们是说尽量哪边不掺和,去魏彭祖府上一趟,回来就变了,非要跟着他们联名告状。”
柳华清道:
“父亲,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案子陵州知府审不了,恐怕要闹到京城,您劝劝二叔三叔,他们这么做是想将柳家拽进深渊。”
柳父一脸为难,“哪里劝的住。”
柳华清气的脸都红了,
“铺子是怎么到今天这步的,父亲心里最清楚,把一切的因由推到一个女人身上,您认为这官司能赢吗?”
柳华清不再多说,起身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