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爷和柳三爷向大侄子这边看了一眼,不屑的轻嗤,“沈逸澜倒了,他柳华清还不是灰溜溜的回来,被骂的三孙子似的。”
见二人没动,柳华清起身走过去,
“二位叔叔,莫要跟着掺和,父亲一直说中立,你们不能连累柳家......”
柳二爷道:“滚滚滚!一个庶出的仗着是长子,对长辈不敬重,指手画脚的也不嫌街坊邻居笑话。”
柳三爷不耐烦了,瞪了柳二爷一眼,“跟他废什么话,他怎么能算柳家人,滚一边去。”
一提起分家两人就火大,外面有绣坊撑着,进布匹还能捞点,顺便带点私货,每月还有月钱,吃穿用度,仆从丫鬟,所有的花销都从中馈中出,日子过的好好的,闹什么分家。
众人跪好,柳华清只得退回到书案旁,急得直搓手。
这时,大堂上谢知县已经坐好,这就开审,柳华清想现在出去给父亲送信已经来不及。
魏彭祖捧着万民状,心中欢喜,这口恶气总算是能出了。
沈家的一个丫鬟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堪,有内务府富左为他们撑腰,这次定要将沈家赶出陵州。
谢永安看向堂下乌泱泱跪了一片,脑壳都要炸了。
审好审不好都是得罪人的活。
沈家九姑娘和离的文书上还有他的签名手押,这小娘子放出来以后,陵州城就没安生过,又有十三爷罩着,被告不能得罪。
反观这些绣坊的东家,之所以闹这么大,背后也是有人撑腰,关键是没人找过他,不清楚背后之人是谁就很难办。
好在周芦这场没跟着,只派了吴长随来。
谢永安上来就说了句废话,“你们要状告何人?”
魏彭祖朗声道:
“草民代表陵州的绣坊布庄,状告锦绣成衣铺东家沈逸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