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陵州知县谢永安不胜其烦,
大街小巷都是闹事的,铺头忙的晕头转向。
最开始闹事的,便是下面跪着这几位。
“呈上来,”
有衙役将状子递上去。
谢大人大概看了一眼,问题有点棘手,皇商一直是庄葫总管,有一个皇商大掌柜陆凌玥在打理,
按说从沈家查抄下来的铺子不可能发不出工钱,只需要按部就班,混几年没有问题。
“可有证据。”
杜源道:“回大人,人证物证都在。”
“传!”随着衙役一声喊,
门外进来三位老先生,手里拿着账簿,三人跪地叩拜。
跪在左面的老人家道:“大人,草民乃凝绣阁账房先生,这是一年的账目。”
衙役将账簿呈上,谢知县大概翻了翻道:“这账簿怎生如此混乱。”
“回大人,这一年凝绣阁没赚什么钱,但也能维持,管庄大人庄葫,以去年的标准上交银钱,并未实缴,今年赶上国丧,铺子没有那么多进项,有时候交不上往年的数额,还要向其他的铺子调银子补上,自然是亏的,坚持不了多久,工钱欠了四个月。”
跪在中间的账房先生,“云锦布庄也是这种情况,交银子按去年的数额交,云锦布庄的布匹送到凝绣阁的全部挂账,没收到一文钱。”
跪在右边的账房先生,“保和堂是赚钱最多的,今年的税加增的多,剩下的银两被调去凝绣阁和云锦布庄,我们保和堂是被两家拖垮的。”
谢永安扔了令牌,“将庄葫和陆凌玥缉拿上堂。”
铺头拿了牌,出去拿人。
衙门里主管粮科陆二郎和马科的陆三郎,在廊下候着,他们正是陆凌玥的哥哥,见铺头出来,便迎上去,
“云铺头,这皇商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