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皇宫。
祝弘懿风尘仆仆的进了勤政殿。
他不放心沈逸澜,回陵州瞧上一眼准备回天长县,刚出了沈庄皇帝便召见,不管是暗卫还是缉私营里定有绣衣使的耳目。
人还没见礼,一本奏折砸在他身上。
“天子脚下,你就敢助纣为虐,纵容沈氏在陵州横行,搞的民怨四起。”
皇帝早等的不耐烦,绣衣使报上来陵州的混乱,均与一人有关,沈家九姑娘借着十三王爷和芷柔郡主势力,公然欺压其他商户,牟取暴利,搞得商户无法正常经营,拖欠薪资。
现在连京城的商铺都在蠢蠢欲动。
祝弘懿弯腰将奏折捡起来,恭敬的放到龙书案上,跪地叩拜。
“陛下可以派绣衣使去查,沈氏并没有报上来的那些罪名,一样也没有。”
“小十三在质疑朕的绣衣使?”
皇帝的威严岂容藐视。
随手将一张陵州商户联名状子扔在祝弘懿身上。
“这是御史报上来的,相当于告御状,陵州的衙门不敢得罪你十三爷,你自己看。”
祝弘懿捡起地上的状子,大概看了一遍,都是老生常谈,没什么新意,对方下手够快的,刚乱了两天折子就递上来了。
“陛下,恕臣弟直言,陵州商铺之所以活不下去,是因江南商铺赋税加重,有一点的动荡便活不下去,沈逸澜只是在国丧过后没有之前的库存积压,顺势而为,并按照比例如数缴税,所缴数目是往年陵州绣坊布庄的总和还有富余。”
皇帝的脸色缓和下来,“是朕冤枉了她?”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祝弘懿小声嘟囔了句。
一摞的奏折落在他身上。
“混账东西,正事不干,没事盯着个弃妇,芷柔郡主给朕撵回来了,你还要玩乐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