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二爷没气到蹦起来,脸色不好看,
“大嫂,这么多年没在外面走动,她们沈家人精着呢,别把你绕进去。”
还不等当家主母辩驳,柳家二爷续道:
“那可是三成利润,剩下七成我们一大家子分,要给顶多给他一成,家里还几个哥儿呢,好处都让一个庶出的长子占了,成何体统用。”
柳家三爷脸都争红了,
“三成看上去确实有点儿多,谁能保证柳家稳赚不赔,不用进货的银钱,料子用不完还可以退,合着是就出一个绣工的银钱,万一亏了呢,这东西都是空话,以后生意不好了,大郎也要分三成,那我们柳家还活不活?这次和全陵州的人对抗。她沈逸澜过的了这关吗?”
柳家主一句话没说,现在柳家的情况他最清楚,这几天开始打开仓库翻腾,唯恐发霉,坚持到租子到期,也就没有柳家锦梦绣布庄。
“哼!你们三位爷爱怎样怎样,”柳家主母摇摇头起身往铺子外面走,“以后这事,你们谁爱去谁去,沈庄和小顾宅我是没脸去了。”
望着当家主母气愤的背影,柳家的三位爷合计,由柳二爷出面,去魏彭祖那边探探,送点小礼物表明下心意。
最后柳三爷道:“魏家主那边要是败了,咱们多去沈庄几次,送两车礼,做生意讲究个讨价还价,沈氏就是端着,到时候一个庶出的,给一成也就答应了。”
三人散了各忙各的。
今日的陵州城比较混乱,大家趁机要工钱的,有要涨工钱的。
生意没法做,商铺门口大多如此。
沈逸澜坐在芷柔郡主的小马车里,在街上逛荡了一上午,将车帘子翘起一个角往外看。
“皇帝涨了税收,各家铺子都难,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欠几个月工钱很正常,不乏有人为了某种利益故意搞乱。”
半夏委屈道:“可这个锅要姑娘背,凭什么?”
这样的场景,连翘容易打人,将她留在沈庄安排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