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沈家老宅,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脑子里过,扰的人心虚不宁。
半夏撤了吃食,端上来小块的山楂糕,和熬好的藕粉。
“姑娘少吃点,胃里舒服些。”
沈逸澜不想半夏忙活了一晌午失望,吃了两块。
藕粉的碗刚端起来,连翘涨红着一张脸进来。
“姑娘,内鬼抓到了,是芳枝,她今天偷姑娘新画完的绣样子。”
沈逸澜放下碗,“带进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绣娘,拽着芳枝的后脖领子,将人拖进来。
“咣当!”摔在地上。
“说吧,给谁偷的。”
芳枝爬起来,跪在地上,脸上哭的糊成一片。
连翘道:“见到姑娘了,说吧,敢编谎送你去衙门。”
芳枝战战兢兢,
“主家饶命,我不能说,说了他们将我姐姐卖到明月坊去,我们姐妹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
沈逸澜大概猜到是谁,换个问法:
“上次军需配料的单子也是你偷给她的吧?”
芳枝的头磕在地上咚咚响,算是默认。
沈逸澜道:“连翘,扶住她,别破了相。”
连翘气的脸都紫了,上前拽住她的衣领子往后拉,“开始用苦肉计逼着姑娘就范。”
芳枝哭嚎出声,“主家,您让我磕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