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懒得看他们演戏,
团扇挡住口鼻,打了个哈欠。
周妈妈会意,朗声道:
“顾老夫人,这问题总得要解决,您屋里的东西早晚是要分的,不如先把他们那份先给了,先解了燃眉之急,您打破的这个茶盏,是龙泉窑的青瓷,成色不佳值八十两,也一并赔了吧。”
“八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顾老夫人有气没处撒,什么茶盏这么贵,宁寿居最贵的茶盏也就二十两一个,够一个活计干十个月的,骗她老太婆,门都没有。
“呵......打碎了又怎样,都是我顾家的东西,连你们都是我顾家的。”
沈逸澜起身,走过将跪在地上的婆婆扶起,淡淡道:
“主母管家也一定知道,就算把祖母房里的东西都卖了,也是杯水车薪。”
这个确实,修院子,摆酒席,收礼金的数目还不知道,过年也是要花钱的,还有年后运盐的本钱。
林氏眼圈一红,这么大一个家,总算是有人说句明白话。
顾老夫人脸色很难看,索性坐下来不吭声,看你们唱什么戏。
顾梓霖求助的眼神看过来,邋遢的形象更显憔悴。
曾令沈逸澜心动的男人,她现在不想多看一眼。
“我也是要走的人了,银子我可以借给你们,你们看看有什么抵押的,按陵州最低的利息。”
“毒妇!毒妇!”
顾老夫人惊得从罗汉床上站起往外走,
“小小年纪算计到我们顾家来了,有我老太婆在,你痴心妄想。”
林氏还好点,顾家都是亏钱的铺子,可以抵押算得上天大的恩赐了。
顾梓霖脑袋嗡嗡的,一个女人美艳的外表下,包藏着恶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