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话没说完,旁边的半夏上前行礼,接过玉佩,“替我家姑娘多谢恩人了。”
在沈家危难的时候,谁沾上谁倒霉,沈逸澜不禁抬头打算还给人家,高大的背影快走几步进了衙门。
门口的司阍上前催促道:“快走吧,这乱了一个时辰了,耽误大人政务。”
意料中事,沈逸澜带着两个丫鬟告辞离开。
马车里,沈逸澜推开半夏递过来的玉佩,“东西是你收的,我一个新妇怎好拿男人的东西。”
半夏很认真的将玉佩收好,
“姑娘,咱们就要成弃妇了,总要谋划条路,奴婢先收着,万一以后日子不好过,还能当了度两日。”
沈逸澜岂会不知半夏的心思,真要和离还不知会怎样,只得放任她收起来。
冬日的街头没什么人,冷风灌进马车,寒气逼人。
天色渐晚,留下打探消息的人,三人乘坐马车回了顾宅。
顾宅是园林设计,一步一景,说起来好笑,当初建宅时,打算找曾经为沈家建宅的人,因工钱谈不拢,就找了些半路出家的,看上去差不多,实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件事没少被陵州的富户诟病。
刚一进门,等在门口的小厮传话,顾老夫人请。
顾家是商籍,处处和沈家有样学样,沈家开个当铺,顾家准定在旁边开一个,沈家开个布庄,顾家也在一条街上弄一家,沈家买的田庄,顾家也在附近买一家,看到沈家有源源不断的盐引,顾家也开始往这方面发展,
到了宁寿居,屋子里坐满了人。
想想也不意外,顾梓霖打前阵,他们也好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