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道:“一个看起来躺在正屋里中刀而亡!另外几个像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口吐白沫,不知是被毒死的还是冷死的?”
“一百九十二号山匪?”萧玄爻闻言扫了一圈,径直走到那个被堵住嘴的山匪面前,“把他嘴里的袜子取了。”
目前看起来,就这个人最清醒。
“你叫什么名字?”
山匪吓的快尿裤子了:“我……我叫麻子……”
萧玄爻看了眼他满脸的麻子,皱眉道:“山匪窝一共有近三百人,剩下的人都去哪里了?!”
麻子惊慌失措地扫了一圈:“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林副才不惯着他,“殿下,让我来撬开他的嘴,打到他知道为止!”
萧玄爻颔首:“务必问出山匪和难民的下落。”
林副抽出鞭子:“是!”
他一鞭子扇破麻子的袖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麻子一开始还咬着牙不松口,到后来被抽的血淋淋的,终于忍不住了:“大人别打!大人别打!有话好好说!”
“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林副林副人高马大,像拎小鸡一样把麻子拎了起来。“好好看看,缺了哪些人?!”
麻子被反绑着手,揉不了眼睛,只能努力眨眨眼,试图将兄弟们看清晰些。
几个官兵正巧把虎老大的尸身丢在他脚下,满身血迹的模样,把麻子吓的裤裆一湿!
林副厌恶地将他甩在了地上:“看清楚了没有?要不要用鞭子帮你擦擦眼睛?”
麻子叫苦不迭:“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大人千万别打!”
“说!少了谁?”
麻子好不容易憋回去的那点尿又吓了出来:“大人……少了……少了二当家他们……”
“二当家?梅老二?”林副和萧玄爻对视了一个眼神。
林副质问:“近百号人,怎么会说少就少?他们去了哪里?你赶紧说!是不是通风报信了?!还有,你们掳上山的难民去了哪里?”
麻子快哭了:“除了留在寨子里的女人,其他难民全部被送到矿上去了,至于二当家他们……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昨晚我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宁星回刚和顾清朝说完话,听到外面喧闹声,飘了出来。
见到萧玄爻,她三两句将黑风寨的情况说明,并道:“梅老二等人忙着逃命,暂时不会去金矿通风报信,他们离开的路径也挺明确,回头再抓就是,眼下最要紧的是难民!”
萧玄爻明白,亲自审问:“你说的矿是什么矿?在什么位置?里面有多少人?”
“是一座金矿,就在黑风山往东走八里地的一座深谷内!虎老大为一位京城大人办事,带兄弟们从北部来到了这里……被抓的难民全部送到了里面挖矿……加起来大概有一两百人?除此之外,里面还守着七八百个士兵,一个个配着武器,凶的像阎罗!”
麻子磕头道:“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一家子?
他哪来什么一家子?
方才林副将说,被救的女子们恨透了这里,尤其恨那个麻子,欺负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
前不久,有个年纪小女孩被麻子强拖走,最后送出来的只有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禽兽不如的东西,也配跟他求饶?
萧玄爻冷寂地拔刀,森寒的刀尖抵着他的脑门。
“既然一家子还等着你回去吃饭,那你就好好去黄泉路上给他们报信!”
麻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立刻被林副制住!
下一秒,萧玄爻手中的刀直接斩下了麻子的脑袋。
鲜血喷涌而出,给宁星回看傻了。
狠人!
着实狠人!
但港真,萧玄爻实在有魄力!
山匪无恶不作,欺负了那么多良家女子,光是这一条都死罪难逃!
麻子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珠子,死了。
萧玄爻冷声道:“传令下去,山匪手段狠毒,做下无数惨案,带回玄石关后通通斩首示众!”
一排排被绑的山匪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啊!”
萧玄爻看了众人一圈:“若有主动揭露同伴恶行的,或主动带路去金矿、辅助官兵救下难民的,可免死罪。”
宁星回:卧槽,先砍了麻子立威,让山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再让他们主动拆穿队友,或辅助官兵救难民。为了活着,大家肯定会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说出来!还会主动提供金矿线路。
这招高啊!
学到了学到了!
果然,此言一出,山匪一个个激动不已:“大人我知道我知道!”
“大人您听我的,我每次都送那些人去金矿,路熟的不得了!抹黑都走得到!”
萧玄爻随手点了几个最激动的:“暂时由这两个带路,林副将,你带一千人马把匪寇押解进城,再把难民妥善安置了。其余人等,拔出武器,立刻前往金矿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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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萧玄爻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金矿的方向赶去。
金矿内。
昏暗的矿洞里,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正在挥汗如雨地挖着金矿。
他们身上满是伤痕,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疲惫。
“快挖!都给我挖快点!谁要是敢偷懒,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一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拿着鞭子,在难民们中间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抽打几下。
难民们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们知道,在这里命如草芥,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就在这时,矿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