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抒全程都说得有理有节的，又随意编段子说自己是和木晨曦在出版社认识的，因为木晨曦出版的那本书结缘之类的话。

又半真半假地说自己还和一些游戏公司合作，又轻描淡写地说木晨曦现在和AQA电艺合作得很好云云。

反正既没有把自己放低，又抬了抬老公的身价。

木晨曦是不屑于解释也不会心平气和地解释的，敏敏不一样，看似随和实际上夹枪带棒。

不过，敏敏想不通这一家人为什么会这样，聚在一起要攀比揶揄，平时又并不怎样来往，各家都有各家的家业，又不像她家那样有明明白白的利益冲突……

那天，木羽乔的脸色，冷冷怪怪的。

……

木晨曦回想完这件事，问她，“你提过年时的事干什么？”

“就是随便提一下。”敏敏喝了一口热水，木一平又醒了。

她解开衣服，一脸慈爱地把木一平搂在臂弯里，“一平饿了噢，来，喝奶奶。”

木一平抱着她，“阿嗬，昂昂……”木晨曦也凑过来看，只是听不懂木一平那婴儿语。

木晨曦想刮一下女儿的脸，小东西倒护食，一巴掌把他打开了。

一平喝完奶就累了，还没撒嘴就先闭眼睡着了，敏敏帮她擦了嘴又放到一边去。

木晨曦以为敏敏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没想到她没忘。

她问，“你猜你像一平这么大的时候是谁帮着你妈带的你？”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知道。”

还能是谁呢，木羽乔呗。

木晨曦坐在床边上刷手机了。

敏敏说，“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心里就有怨恨了吧。”

木晨曦耸耸肩，表示了默认。

……

虽然累，但是日子还是平平安安地过了。满月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办什么特别的仪式。

游萍过来做了两桌饭，然后木羽乔带着爸爸和航航来了，当然木晨曦和方敏抒的朋友们也来了。

这天大家都笑哈哈的，连永远板着脸的木平波也抱着木一平哈哈笑了好一会儿。

最后木一平去抓东西，有电脑、铅笔、本子、麦克风、铲子、计算器、布娃娃、小衣服、永生花等等东西。

那时候的木一平还是软绵绵的，头上没有几根毛发，永远戴着一顶粉色的帽子。

何心逗她最积极，“去抓呀，一平，来来来，来心心姨妈这里。”

沈时玖在旁边笑她，“哎呀，你真是个显眼包。”

何心不理丈夫，拿起那个漂亮的永生花诱惑一平，“来来，一平，抓这个，这个好看。”

木一平看着何心，皱褶眉头，嗯嗯呀呀了半天，看着像是试图和心心姨妈沟通，当然，心心姨妈也听不懂她的婴儿语。

最后一平没有动，朝着麦克风爬了两步，伸手抓住了。

众人“哇哦”了一阵，正要说“女儿随妈”这样的话，下一秒木一平就拿着麦克风往嘴里塞。

敏敏一伸手就给她夺走了，“嗳不行，这个不能吃。”

木一平先懵了五秒钟，然后就哇哇哭起来。

“厉害呢，”小满说，“刚满月就这么会哭，声音真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