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刑部尚书王温舒求见。”
“哦?他来见朕。”
“宣。”
不多时,张让便带王温舒进殿,张让随即站在秦川身边,而那王温舒直接行跪安之礼。
“微臣参加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得到秦川的许可,王温舒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拱手为礼道。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
秦川若有所思笑了笑,盯着王温舒那风度翩翩的模样,丝毫和那酷吏两字挨不上边。
王温舒是西汉酷吏,年轻时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杀人如麻,以酷行贪,以酷掩贪,心狠手辣。
联想到前世的印象,秦川很好奇,这王温舒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容禀,陛下设东西二厂,可随意逮捕朝中大臣,并不向陛下奏请。”
“此举已是不妥。”
“如今陛下更是建立锦衣卫,凌驾与三法司之上。”
“使得东西二厂并锦衣卫一同视我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如若无物。”
秦川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故意装作不懂的询问道。
“那爱卿以为,朕应如何做。”
王温舒温和一笑,躬身说到:“微臣恳请陛下撤销东西二厂与锦衣卫逮捕、审问、刑狱之权。”
“将此权归还于三法司。”
秦川似笑非笑的盯着王温舒,饶有深意的说道:“你此次来,是想要朕收回东西二厂与锦衣卫的权利。”
“还是想要获得户部贪腐案的审问权?”
王温舒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川,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何陛下会一语中的。
“陛下明鉴,臣一片忠心!并无私心啊陛下!”
看着这王温舒假模假样,惺惺作态的样子,秦川就有些觉得晦气。
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下去吧,朕自有公论。”
王温舒被张让领着,不情不愿的走了。
他也不敢不走啊,惹恼了陛下被拖出去那还要遭受皮肉之苦。
“内部不安,外部不稳,百姓愚昧,奸臣当道。”
“难啊。”
武正祥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胆战,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小了。
秦川却是丝毫不在乎正祥的小动作,拿起朱笔,继续批阅着。
而宫门之外,此刻雨化田竟是掀起了腥风血雨。
百姓不明所以,看着大街上到处都是抓人西厂的探子,个个躲在家中紧闭门窗。
锦衣卫也是丝毫不客气,对着元府就是破门而入。
雨化田领头,身后跟着一众锦衣卫千户,百户。
元府上下看着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不知所措。
这时元载的夫人走了出来,指着雨化田大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这儿撒野!”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可是当朝户部尚书元载,元大人的家!”
“我家老爷乃是正二品的大官,你们就不怕我们上告天子,责罚你们吗!”
雨化田并未打断她的话,待她说完后,才眯着眼睛邪魅地笑道。
“本督主自然知道这是哪,也知道你是谁。”
“来人啊!都给咱家听好了!”
“户部尚书元载,贪赃枉法,巧取豪夺,尸位素餐。”
“今日,奉陛下旨意!缉拿元载一家,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元府的丫鬟奴仆们在听到这些时,胆子小的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胆子大的,连忙抄起武器,准备反抗。
可这些家仆,又怎会是锦衣卫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雨化田在场。
雨化田眯着细长的眼睛,像一个毒蛇般的扫视着众人。
“拿下!”
随着雨化田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锦衣卫与西厂的探子们便是一哄而上。
随即打砸声,喝骂声,哀嚎声便在元府响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听得这般惨烈的声音,皆是吓得紧闭门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