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淡然回应:“这些人不过是贱骨头,自视甚高者实则不值一提。这些做官之人,与士卒并无二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越是如此,越是难以长久。这样的人,怎能影响得了生意。”
雷锋言辞虽淡,道理却深刻,自以为是者终难长久,无论官场还是商场皆如此。张松原以为雷锋只是君楼之经理,一介商人,却没想到他有这般洞察力。
此时,一肥胖之人自雅间走出,颇有官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丁经理面子不小,邀你饮酒也不给面子。”
雷锋淡漠道:“我只是一名商人,你是顾客,你来消费便是给我面子,提供优质服务则是我给你面子,不存在谁不给谁面子的问题,我也没义务与你饮酒。”
这胖子便是那位刘大人,嘿嘿笑道:“这么说,你是不给面子了。”
雷锋显得有些不耐烦,对门外侍立的服务生道:“你,免去这桌账单,但记住,今后交通局之人一律不得在此消费。”
此言一出,刘光通本就红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哆嗦着嘴唇指着雷锋:“雷锋,你……你……我干你娘。”
雷锋面色一冷,道:“刘光通,我以为你醉了。”
“老子没醉!”雅间内已有目光投来,刘光通颜面尽失,勃然大怒。
张松并未停下脚步,此类事情他不会插手,虽然他是富贵君楼的主人,但他从不把自己当作掌柜,换句话说,别说这是李惠赠送,即便是父母遗留,他也不会接受。男子汉大丈夫,张松绝不接受如此馈赠,只是李惠坚持要送,不便拒绝,暂且答应下来,故此他对君楼的生意从不过问。
行至楼梯,便听见雷锋淡淡说道:“来富贵君楼消费的皆何人,刘大人应明了,若在此胡搅蛮缠,自取其辱的只有你自己。若换作是我,定安静用餐,而后拂袖而去。”
雷锋话语虽不客气,刘光通却无言以对,转身回到雅间,破口大骂:“他娘的,什么东西,看老子日后不整死他。”
雷锋微微一笑,世间骂声越大者,往往越无能,正如狗一般,越是狂吠,你一弯腰,它便落荒而逃。何时见过藏獒狂吠着去咬人?
雷锋的处理方式让张松对他另眼相看,若是自己,未必能处理得如此妥善,这也更加坚定他对雷锋的信任。
径直前往他在君楼的厢房,已有仆人在门外等候,见张松到来,便用钥匙开门。张松点头示意,推门而入。
房内收拾得整洁干净,张松指了指榻,示意雷锋坐下。雷锋微微一笑,问道:“高公子有何需我效劳之处?”
张松对雷锋的恭敬并不意外,既然李惠将君楼送给他,就会让雷锋无条件听从命令,因此他也不与雷锋客套,直截了当地说:“我友得罪了张百万,被官府带走,你能否将他救出?”
雷锋问:“你友为何得罪他?”
“张百万之女骚扰我友之姐夫,随行之人被我友教训了。”
雷锋稍加沉吟,道:“张百万此人,颇难对付。”
张松立刻起身,道:“我另寻他法。”
雷锋对张松的认识并不全面,因李惠的缘故,他自然听命于张松,但他认为张松只是个富家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后来得知他是顺岗镇的副镇长,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张松有何能耐。未曾想张松竟来找他求助,原本打算摆摆架子,不料张松根本不给他机会,欲直接离开,连忙道:“高公子,我只是说难对付,没有办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