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炫应允,进而询问樊玲的学业,她如今转至萧山书院,教学质量与学习氛围皆胜过县首学,更何况谁胆敢欺侮市委组织部长的义女,即便非亲子也无人敢轻视。
搁下竹筒,刘炫心中舒展不少,思及是否该向母亲传信,权衡后,最终提笔写道:“母亲,儿在外安然无恙,勿挂念,天凉,珍重体健。”
高兰阅此信,眼角微湿,雄鹰终需翱翔天际。
入夜,刘炫并未忘却与梁加恩的约定,不料他与齐佑竟已坐于棋局之上,连连致歉,拍胸保证下次设宴赔礼。
此时,刘炫已在酒馆就座,对面是秘书胡海峰。
胡海峰家在城中,今夜加班,又逢雨夜,无车可归,饭时被刘炫遇见,便一同前来,未曾想临时之邀,胡海峰竟成了主客。
“请一次客如此不易,副镇长的面子也不过如此。”刘炫自嘲地摇头。
胡海峰笑道:“这二人事务繁重,宴请需预先告知。”
此处所谓“忙”,实非公务之事。
胡海峰年长刘炫三载,同龄层中人,虽仅是书童,但他不久复任,亦定下副科之位,故言谈间并无太多拘束,况且刘炫亦不拘小节,数盏酒下肚,彼此间愈发亲近。
“海峰,你这‘妇科病’已近一年,何时可痊愈?”刘炫戏谑道。
胡海峰摇头:“未知,我注定是书童命,哎,有事书童做,无事做书童。”
胡海峰酒量有限,三两杯后,言语便略显散漫。
刘炫笑言:“你非女子书童,镇中亦无女长官。”
“非女长官便不可为书童?”胡海峰语带醉意,“武志军整日便整治我。”
“他?”刘炫笑出声,“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