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虏凤一般退了,剑神师徒也走了。
李信这才满身是血的来到嬴政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大人,真是吾主秦王?”
嬴政还在为剑神离去而发呆。
猛的听到李信之言,这才惊醒过来。
转身一看,李信从头到脚,沾满了鲜血,活脱脱一个血人了。
铠甲上还拉出了长长的血线。
心里颇为感动,可是心里还没等酝酿好,只是定睛看向他的面部。
年纪轻轻,皮肤白净,眉清目秀,眉宇间现一股逼人英气。
两人想到杀敌时的英姿,透过眼神,互相均有佩服之意。
互看之下,心里都颇为喜欢。
而他身旁,爬起身来的赵高,则转身开口呵斥道。
“既知是大王到了,还不快快跪拜?”
赵高的一声呵斥,倒是提醒了嬴政,吾乃大秦之王!
当下便恢复了威严的面孔。
李信一听,赶快跪拜在嬴政的面前。
随后那些兵士,也都一个个跳下马来,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此刻的嬴政,本来准备责备赵高两句的,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被人恭维的滋味儿,真心不错!
跪着的李信,恭恭敬敬地说道。
“末将李信,不知是大王御驾亲临,在城头之上多有侮慢失礼,请大王责罚!”
言语之中,颇为恳切。
“李信,好样的,但刚才赵高已说明本王亲临,汝却为何还要拒开城门?”
对李信之前的闭门拒纳,嬴政很有些不爽。
亲临?
都是便装,匈奴奸细常在。
开城门?
丢失了城池谁负责?
李信心里暗暗腹诽。
就算是大秦百姓,也不可如此弃之城外,任由匈奴兵祸害?
但对随后率兵击杀匈奴兵救驾的他,又颇有几分感激。
李信骁勇善战,勇武过人,给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他的心中也甚是喜爱,早将其侮慢之罪抛到了一边。
“启禀大王,太原往北、常常遭到匈奴骑兵的侵扰,胡虏的骁勇好战,能骑善射,坐骑皆良驹,常常来去如风,末将等人只能固城据守,适时给予打击。”
李信不开城门,自有他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几千胡虏兵临城下呢?
接着说出了自己不开城门的理由。
“在太原以北,当地百姓受其淫威逼迫,常委身为细作,借机混淆视听,刚才末将还以为……他们派来的细作,末将有眼无珠,请大王降罪。”
李信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赵高。
也确实不怪李信。
赵高这人,心理阴暗,都踏马写在脸上。
看他那张包子脸,就不像个好人。
大秦上下,除了嬴政不讨厌他,还有谁看得惯他?
“无妨!无妨!边关为将者,小心谨慎乃良将之本分,本王不怪罪了,汝之消息亦有误矣,本王督阵攻克邯郸城已经有好多天了,汝之消息兵也该换了。”
嬴政一笑道,心情一片大好,毕竟太原这边,太过于闭塞。
“启禀大王,末将知错了!回去就把他们都撤换掉,敢问大王现在欲往何处?”
李信看他没有进城的意思,当下都反问道。
打算由汾水乘船下咸阳的嬴政,还想沿途观看一下自己的领地,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李信一问之下,嬴政就把计划说了出来。
可李信一听,立刻开口劝道,“大王万万不可,今日汾水水流时急时缓,且多暗礁曲流,末将建议大王走陆路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