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斩将,实为不智之举。
普天之下,除了战神白起,哪儿还有百战百胜的将军?
这不是仇者快亲者恨的昏招么?
朝臣们谁不,昌平君与桓崎私交甚厚,而且又是儿女亲家。
如桓崎的家属全被没收为官婢,那他的女儿也必然在其间了。
那可是相国之女?
一见开口的是昌平君,嬴政心中便有些不悦。
最近昌平君总是恃功骄纵成性,常常出言无忌,忤逆嬴政。
不似其弟昌文君,虽亦居功,也为老臣,但始终矜持有礼,不越雷池半步。
此时的嬴政,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急躁,丝毫没有欧阳兄的淡然。
如果自己带兵出战,未必能常胜不败。
正沉思之间,却听昌平君愤愤地说道。
“启禀大王,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桓崎将军为秦立下赫赫战功,现大王却因一败而斩其首,收其属为婢,岂非太过无情?前方将士若听闻大王如此刻薄寡恩,谁还会再效力杀敌?哪个大将还敢带兵敢攻城略地?”
愤然开口的昌平君,目光直视赢政,毫无惧色,言之最后,隐隐有些威胁之意。
冷静下来的嬴政,冷笑冷说道:“桓崎往昔军功,本王已经厚赏,既受厚赏,则应为本王之前驱,相国不闻古语有云,将在兵在,兵亡将亡。大秦十万军士惨死于敌手,独桓崎生还,又如何解释?进则死其一人,退则祸其全家,赵高,速速去行本王诏令!”
霸气的说完后,狠下心的嬴政,依然不改初衷。
此时不严惩桓崎,他日征讨六国,会出现若干个桓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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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有多少个十万军士?
随着跟欧阳天丰的久处,嬴政也认为,一人一卒,皆养之不易。
“汝这暴君!当年吾踏马瞎了眼,竟然保了汝这残暴冷酷,嗜杀成性之徒,早知如此,不如当初斩杀了汝这暴君另立他人,也无须受汝这无恩无义之徒的鸟气!”
见劝谏不成,无法让赢政收回成命,恼羞成怒的昌平君,竞指着赢政,破口大骂起来。
这几嗓子,颇有些严重。将其他大臣吓得呆若木鸡,如霜打的鹌鹑,瑟瑟发抖。
这几嗓子,把赢政也骂得无名火起,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汝这老狗,怎可胡言乱语?
军无军规,何以为军!
尔母婢滴!
蠢货!
书呆子!
再次暴走的嬴政,猛地一拍桌子,仰头大叫道。
“暗卫何在?,将此忤逆犯上的狂徒拖下去砍了,将桓崎一家流放边疆,永世不得返回内境!”
虽在极度暴怒之下,嬴政还是改了处罚令。
毫无惧色的昌平君,怒火上头,依然还在破口大骂。
几道黑影一闪,几名暗卫却冲上前来。
一把拿住昌平君的后颈,拖死狗般的拖下了大殿。
不到三个呼吸,昌平君的的叫骂声便戛然而止。
暗卫?
众大臣首次见到这些娇俏身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起往日酒肉之间的闲谈,莫不惊慌失措。
好快!
欧阳兄给的暗卫,杀个人踏马比杀鸡还快?
嬴政走到大殿门口,抻着脖子看了几眼,这才长出一口气,慢慢地坐下来。
许久之后,嬴政这才目光柔和地看诸臣一眼,忽见昌文君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勉强挤出了几丝笑意,对昌文君说道:“爱卿休要心惊,汝兄之忤逆与爱卿无关,岂会因汝兄之罪连累爱卿的?”
众臣见嬴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方才轻松。
一番商议后,决定暂时停止对赵国的进攻,据城固守。
派顿弱赶赴赵国邯郸,带无数金银财宝,设法厚贿权臣谱害李牧,诱使赵王迁杀掉李牧,给赵国以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