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外的攻城器械数量众多而且应有尽有,就知道宋定城本身及及可危。万一这些将军中真有一两个是云垂的内奸,那外面都不用攻,城就自己破了。
这下几位老臣也无话可说。他们只好匆匆离开,想办法为那些将军洗白或让他们自证清白。
游荡在大街小巷中的江心石默然无语。
这些将军本人甚至全家都身陷囹圄,而且证据确凿,怎么自证清白?这不是为难人吗?
吐完槽,他收回心思左右查看。
这些天,城里的气氛更加古怪。
之前还只是普通百姓非暴力不合作。现在锦鳞卫抓了好些守城将军后,所有的高门贵户都成了惊弓之鸟。
一家家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其实也没什么。
没了那些性格乖张的贵公子,城里的秩序反而更好维护。
唯一可惜的是不少高门贵户之前派了护卫家丁出来帮忙守城,此时大多被召了回去。
时间眨眼到了二月底。任宁坐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下,悠哉悠哉地品着茶。
这已是云垂大军合围南奉都城的第十二天,同时也是攻破虎愁关的第十五天。
他抬头往北边的天空看去。
半个月的时间,想必最先发出的战报已经送到了帝都。家里也应该得知自己打了大胜仗了吧。
正想着,一个小兵窜了进来。
他压低了声音:“将军,城内外的布置已经全部妥当。攻城时间应该就在这今明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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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开打了。”任宁重重地放下茶杯,“憋了十几天,所有人都憋坏了吧!”
月末的夜晚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子时,任宁换了身南奉军脏兮兮的衣服,一个人往城北摸去。
云垂虽然把好几个守城将领都坑进了天牢里,但有些将领还是一如既往地深受南奉王的信赖。
比如原先的禁卫军统领蔡俊,此时就仍然坚守在北城头上。
任宁的目标就是他。
蔡俊的禁军统领府,任宁也曾经悄悄摸进去蹲守过好几次。
可惜主人一直尽忠职守并没有回家,因此无从下手。
越往北走,灯火越来越亮,来往的小兵也越来越多。
等看清城墙时,已经处处灯火通明,哨兵林立,躲无可躲。
任宁没躲。
旁边刚好有两队小兵经过。
这二十人军装穿得歪歪斜斜,一看就知道是新兵蛋子。
他们呵哟呵哟地拖着根刚打造好巨大滚木,吃力地往前挪。走着走着,就有个小兵捂着腰倒在地上。
“哎呦哎呦,老子的腰好像扭到了!”
其他人停下脚步纷纷侧目:“双一个懒牛屎尿多,别他酿装死,快起来干活。”
“老子真的扭到腰,没骗你们。”那人掀开衣服一看,腰上赫然肿了一大片。
“我来!”任宁含糊地说了句南奉语。他顺势走了过来,不分由说帮忙拉起了沉重的滚木。
没人有异议,甚至没人看他一眼。
不久前他们还是些城里避难的普通百姓,后来实在饿得不行便过来帮工。帮着帮着军装一套就变成了士兵。
下来整整一夜,任宁来来回回跟着这两队小兵忙碌。
黎明时分,这二十人终于到了休息时间。城脚下,任宁挨着他们随便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