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不放权的重要原因。
而且,权力放出去容易,收回来却难,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乖宝突然笑出声,眼神促狭,道:“爹爹,你让他去监督修桥、铺路、修河堤之事,看看他抱怨不?”
唐风年不假思索,道:“不可如此。”
“故意刁难别人,容易因为小怨气,而变成大仇恨。”
石师爷微笑,抚摸长胡须,道:“监管修桥铺路,并非刁难。”
“不过,现在天气炎热,让那些娇贵的人天天往外跑,他们肯定会抱怨,嫌这差事辛苦,油水又少。”
乖宝昂首挺胸,道:“让我去,我就不会嫌弃。”
“监管者只是看看而已,进行监督,不用亲自干苦力活。”
唐风年道:“此事明天再议,我今晚有空时,仔细想想。”
晚饭后,他把自己的烦恼说给赵宣宣听。
赵宣宣正在吃西瓜,满口甘甜,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没有立马表态。
过了一小会儿,她说道:“每到年底,地方官府不是要给皇帝进献好东西吗?”
“这差事挺有面子,又不累,可以交给别人干。”
“而且,关于求神拜佛,祈求风调雨顺,这种事也可以让别人干。”
“成都府挺大,轻松的差事肯定不少。”
唐风年点头认可,直接拿纸和笔过来,一条一条地写。
一边写,一边和赵宣宣商量。
写到深夜,赵宣宣轻轻叹气,道:“风年,你如此辛苦,不怕早生白发吗?”
唐风年不以为意,道:“白发而已,我不是女子,不必在乎这种与容貌有关的小事。”
赵宣宣用右手支撑下颌,又说道:“可是,你的官儿越做越大,管的事越来越多。”
“亲力亲为,肯定很累,甚至管不过来。”
“你现在做知府,勉强能揽权,等将来做布政使,怎么办?”
“哪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