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娘子又皱起鼻子,使劲嗅一嗅,暗忖:怎么有药味?
她立马跟去净房,看一看,看到白捕头正在脱衣衫,手臂上有包扎的纱布。
她大吃一惊,眼泪顿时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个不停。
她冲过去,骂道:“傻子,你不会躲懒吗?拼命干啥?”
“大不了回老家去种田,不干官府的差事。”
“你如果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白捕头心甘情愿挨骂,表情无可奈何,丝毫没有反驳。
甚至,当白小娘子揪他耳朵时,他也忍受着,甘之如饴。
他暗忖:活着被揪耳朵,总比做死鬼强。
沐浴更衣之后,回到床上,夫妻俩紧紧抱着,如胶似漆。
——
另一边,唐风年亲自给大夫打下手,给受伤的官差和壮汉们包扎。
等所有伤者都诊治完毕,天色已经蒙蒙亮,太阳似乎已经睡醒了。
唐风年带着疲惫,回后院去休息。
内室里的灯一整夜都没熄。
赵宣宣不习惯一个人睡,把巧宝抱过来了,而且因为唐风年不在身边,她睡得不安稳,一听见脚步声,就惊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唐风年,她松一口气,迷迷糊糊地问:“累不累?”
唐风年担心自己身上沾染血腥气和药气,所以没有靠近她,轻笑一声,答一句:“不累,你继续睡。”
他去沐浴更衣,然后躺到床上,一沾上枕头,就沉睡了。
赵宣宣轻轻地翻身,尽量不吵他,同时,凝视他的脸庞,有些心疼,暗忖:可怜的风年,别人当官,是通宵达旦地寻欢作乐,风年却通宵办案,好像比以前老了一点。
唉!再过几年,不会一语成谶,真的变成我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