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母一有空就在心里诅咒那个女狱卒,甚至诅咒人家的孩子。
眼神里的恶毒,比砒霜的毒性更强烈。
——
傍晚,唐风年终于得空,回到内院,把巧宝叫过来,递一个捶背的木制小工具给她,微笑道:“巧宝,帮爹爹捶背,捶肩膀。”
“等会儿爹爹奖励你一个铜板,好不好?”
巧宝对铜板的喜爱,已经超过了糖糖。
她果断点头答应,眉开眼笑,拿着小工具,跑到唐风年背后,敲敲打打,毫无章法。
唐风年眉眼含笑,仿佛被微风吹拂的春江水,提醒道:“左边,下面,上面。”
“捶捶肩膀。”
元宝也跑过来,给唐风年捶背。
妞妞在跟晨晨学绣花,学得认认真真。
夕阳的余晖撒在院子里,仿佛流光溢彩的碎金。
赵东阳从街上回来,突然把王玉娥面前的夕阳给挡住了。他像献宝一样,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到王玉娥面前。
王玉娥惊喜,问:“啥东西?”
赵东阳表情得意,道:“西洋玩意儿,听说是漂洋过海弄来的东西,可贵了。”
王玉娥突然变脸,从高兴变成不高兴,娇嗔:“明知道贵,你还买?”
她打开匣子,把里面的玩意儿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研究。
赵东阳抚摸胖肚皮,笑道:“这是镜子,比铜镜清晰多了,是不是?”
王玉娥拿这漂洋过海的镜子照一照,反而不喜欢,因为铜镜虽然模糊,但铜镜里的她看起来风韵犹存,比较美。这西洋镜子照得她不够美,把脸上的细微皱纹都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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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断把匣子合上,道:“给宣宣吧,我用不上这玩意儿。”
赵东阳像变戏法一样,从宽大的衣袖里又摸出一个匣子,说:“我给乖女也买了一个。”
王玉娥问:“你今天花多少钱?”
赵东阳变得支支吾吾,突然有点口吃:“没……没多少,没算,大不了明天不花钱,后天也不花……”
王玉娥了解他,所以不相信他的保证,直接伸手去解他腰间的钱袋子。
他每天带多少碎银子和铜钱出门,王玉娥心里有数。
赵东阳连忙用手护住钱袋子,两人拉拉扯扯,像打架一样。
巧宝瞅见了,误以为他们真的在打架,小手举着捶背的小工具,跑过去,拉扯赵东阳的衣衫下摆,要把他拉开,意思是不让他打奶奶。
赵东阳简直腹背受敌,扭头去瞅巧宝,疑惑地问:“巧宝,你扯爷爷干啥?”
王玉娥趁他分心时,已经把他的钱袋抢到手,立马开始数钱,脸越变越黑,嘀咕:“败家子。”
赵东阳立马反驳:“咱家乖女和风年都有俸禄,除了乖宝和巧宝,家里个个能赚钱,我花点小钱罢了,花自己赚的田租,有什么错?”
“下次我只给乖女买东西,不给你买,免得你骂我。”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巧宝刚才忙活一通,气喘吁吁,见爷爷奶奶不打架了,她才放心,踮起脚尖,直接伸手去拿赵东阳手里的匣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