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点头,道:“如果凶手认罪画押,更好。”
赵宣宣道:“你来审吧。我问话,她不回答,恐怕拖延。”
唐风年道:“不急,慢慢来,石师父在审王夫人,马师爷审王家大小姐,证据会越来越多。”
赵宣宣露出微笑。
王母看见别人笑,心里反而不舒坦,急得冒火气,主动叫嚷:“你们把杨百万叫过来,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他欠我家钱,居然还敢告状诬陷我们,不得好死的狗东西!”
唐风年盯着她,神情威严,道:“最重要的证据不是杨百万告状,而是事实。”
“其一,你们撒谎,谎称小妾紫玉殉情。”
“其二,仵作查看女死者头部伤口,确认她是被别人用重物击打而死。”
“其三,八个仆人都已经招认。他们说,小妾是你用玉枕砸死的,你还利用主母的威严,逼他们动手。”
“他们为了推卸责任,都说小妾的死与他们无关,因为小妾断气全是你造成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再结合王法,杀人的真凶只有你一个,他们不算帮凶。”
“因为他们打的不是活人,而是断气的尸体,算侮辱尸体罪。”
“他们的惩罚会比较轻。”
王母一边听,一边笑,用笑容来掩饰狼狈,甚至被口水呛到,猛烈咳嗽,咳得双眼通红。
以前,她在家里有说一不二的权力,儿媳妇对她俯首帖耳,仆人们毕恭毕敬,儿子虽然不争气,但当面不敢忤逆她。
明年,她就要过整寿了,没想到今年陷入牢狱之灾,甚至可能活不到明年去。
儿子死得难看,没想到她自己会死得更难看。
王母用右手捂住心口,问:“如果认罪,我会被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