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转头注视她,问:“你怕不怕?”
赵宣宣思量片刻,道:“她是活人,而且被关在大牢里,隔着木栅栏,她跑不出来,好像不用怕。”
唐风年微笑,道:“等会儿我让狱卒先把牢房打扫干净,明天你再去。”
赵宣宣点头,眉开眼笑,暗忖:风年最了解我。
唐风年跟她说悄悄话。
“这个女嫌犯爱哭,我和师爷们没空跟她耗费时间。而且,我们怀疑她不是真凶,她故意包庇真凶。”
赵宣宣问:“那些仆人也包庇真凶吗?”
“所有人都不说实话,感觉事情很诡异。”
唐风年道:“就连报案的杨百万也有所隐瞒,不肯说出他的消息来源。”
赵宣宣一边思量,一边轻声道:“肯定有利益牵扯。”
“他们要么是拿了封口费,要么就是被凶手拿捏了把柄。”
“如果他们出卖真凶,凶手也会出卖他们,所以他们不敢说。”
唐风年听完后,心情沉重,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
夜幕已经降临,阴冷的风不再沉默,仿佛冤鬼的化身,在屋顶上如泣如诉。
“可惜天晚了,明天再加紧调查此案的人际关系。”
石师爷喝一小杯酒,突然感叹:“王银的母亲,不简单,让我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马师爷问:“她不是瘫痪,卧病在床吗?”
石师爷语气非常肯定,答道:“她才是当家主母,一点病怏怏的样子也没有,心比石头更硬。”
白捕头心烦,道:“那种人,最难对付。打不得,你骂她,她当你放屁。”
“外表是弱者,心里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