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有令,半个月内要把犯人带去顺天府,刻不容缓,现在就要上路。石师爷的两位公子也牵连到此案,他准备一起去京城。”
赵宣宣立马道:“我也去京城,我要救我爹,他是被冤枉的。究竟是什么案子,什么大罪?”
霍捕快道:“唐公子已经知晓,我现在没空解释。如果要去京城,你们就尽快租一辆马车,回家收拾行囊,尽快赶到驿站,跟我们会合。我们晚上不赶路,会在驿站住一宿。”
“爹爹,不要怕,我陪你去京城。”说完,赵宣宣牵着唐风年的手,一路狂奔,去租马车。
那些出租的马车比较旧,唐风年考虑到京城路途遥远,如果马车半路出故障,肯定就追不上囚车。
他和赵宣宣商量几句,在租车老板的介绍下,立马去买了一辆新马车,还有两匹高头骏马。
没有时间讨价还价,赵宣宣自愿被高价宰了一刀。
不过,店老板还算良心发现,派个店小二帮他们驱赶马车,送他们回家去。
路上,为了不让外人听见,唐风年在赵宣宣耳边告诉道:“是那幅山水画惹出的祸事,石公子把画卖出一千两银子的高价,买家是京城的一位王爷,他邀请一群人去府中赏画。”
“几天后,一位驸马去顺天府告状,说那幅画是他的,几年前被贼人所偷,现在既要物归原主,又要严惩盗画之贼。”
赵宣宣眼神坚定,道:“我爹绝对没有参与盗画之事。”
唐风年握紧她的手,也坚定道:“所以我们一定能救出岳父。”
他们回家后,王玉娥一个劲地追问。
“你爹怎么样了?”
“县太爷怎么说?”
“你花银子打点没?”
……
赵宣宣一边快速收拾行囊,一边对王玉娥解释。
王玉娥崩溃:“得罪了驸马,这可怎么得了?”
赵宣宣道:“驸马不是强盗,总要讲理,爹爹本就无罪。娘,你不要怕,我和风年去京城救爹爹,石师爷也去。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你快点给爹爹收拾东西,免得他在路上受罪。”
王玉娥如梦初醒,一边擦眼泪,一边去收拾衣物。
赵宣宣提醒道:“爹爹坐囚车,拿个蒲团给他当坐垫。”
赵大旺也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跟去京城,因为需要他驱赶马车。
他正在跟赵大贵道别,彼此神情都凝重。他们在赵地主家做了十多年帮工,这次的大风大浪是最困难的,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赵宣宣又拿一些干粮,用竹筒装水,还有药。唐风年接过她手中的包袱,整齐地放到马车上。
院子里有许多佃户坐在那里干等着,神情焦急,心事重重。他们既想打听清楚,又怕打扰赵家人办事。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树倒猢狲散。
赵地主就是那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