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薛定谔的猫,箱子没打开前,猫死没死都不确定,就算大概率认为猫已经死了,但不是也有没死的可能性吗?
可是在箱子打开之后,可能性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现实。
所以,高松灯自己认为“祥子讨厌自己,所以离开了乐队”只是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但是如果祥子在她面前说“我就因为讨厌你才离开了乐队”,那就不是一个可能性,而是一个既定的,无法否认的事实。
其实在端木槐看来,这点儿破事就和早八黄金档的家庭伦理剧一样。
事情本身其实很简单,说开了也就是这么点儿事。
但就是因为不想说,不愿说,不能说,然后大家胡思乱想,然后搞出了一堆无聊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就像写小说或者画漫画,明明只要一个章节就能写完主角砍死了BOSS,获得了胜利,但是非要在里面加上主角的回忆,配角的回忆,小怪的回忆,BOSS的回忆,然后硬生生的灌成一个长篇一样让人无语。
而与之相反,端木槐从来不会去关心“对方是怎么想的”这种问题,他只会从“对方是怎么做的”来看。
听其言观其行,一方面这是端木槐本身的性格,另外一方面也是他身为审判官的职业病。
其实反过来,拯救人类也是一样。
端木槐对于那种“因为人类有爱和希望所以要拯救他们”的想法是敬谢不敏的,越是抱着感情去进行拯救,那么受到背叛时的打击就越大。
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不就是“如果人类没有爱和希望,那不就没有拯救他们的意义吗?”
小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但是对于审判官来说就不是了。
简单来说,这是职业道德问题。
打个比方吧,就好像拐卖孩子的罪犯,如果被发现,那么大家都会把他们往死里打。但是打不死的话,就会送到医院急救,那么医生会因为这些人做的事情禽兽不如就放弃治疗,眼睁睁的看他们去死吗?
这是不可能的。
审判官也是一样,拯救人类是他们的工作而非使命,后者需要感情来维持,前者只是单纯要做的事情。
不管人类是好是坏,是奸是蠢,是善是恶,只要他们是人类,就必须守护。
当然,一旦妨碍审判官的工作,也只有死路一条。
两者并不矛盾,因为审判官拯救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人类种族整体这个概念。
“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端木槐觉得自己已经把情况都传递完了,于是便转身打算离开,而就在这时,丰川祥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请,请等一下,端木小姐。”
“嗯?”
“我………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抽出时间?”
不愧是大小姐,这措辞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啥………
“行吧,午休的时候,我在隔壁的咖啡厅等你。”
端木槐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