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滚了,我真的不,不想滚了,太疼了,交代,我也交代。”
只要如实交代,就能避免继续用刑,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容佩仰着面躺在旁边的木板上,疼的不断喘着粗气。
“行啊,那交代吧。”
“让,让我,交代也,不是不行,那惢心,就,就是,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她交代了么。”
负责用刑的男人挑了挑眉,戏谑道,“放心,你这边交代完就到她了。”
“不行,她要是不先,不先交代,我,我也不说。”
“呵,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跟老子讲条件呢,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容佩一听对方还要继续用刑,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一个“不!”
“容佩,容佩,你就说吧,这样还能免些皮肉之苦。”
李玉想的是容佩能如实说的话,到时候惢心可以少遭点罪。
自己也可以少挨点打。
一换二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偏偏这话落在旁人的耳中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竟不知他们两个倒是有些情谊。”
“喂,你是不是有些逾越了,这些不应该是你来管的。”
傅恒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旁的海兰察,什么都没说,转头便离开了慎刑司。
海兰察简直无了个大语。
这家伙来这看了半天就是为了说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咋的,他对那个老嬷嬷有意思啊?
我去,真是吐了。
他可不想叫自己的好兄弟误入歧途啊。
“你倒是等等我啊!”
海兰察追了出去。
这慎刑司阴暗潮湿的,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
“欸!你这人好不讲理!”
“你是谁!”
凌云彻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之人。
小姑娘看起来年岁不大,一只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掐着腰,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站在凌云彻的面前。
“是你趴在路边求我和阿娘救你的,就是这样跟我说话么!”
凌云彻垂了垂眸子,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语气软了几分,“抱歉。”
“哼!药给你留下了,自己喝吧!这几天给你看病就花了十两银子,赶紧还我。”
“姑娘,能不能容我宽宥一下,我,我身上,没有钱。”
对方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只见她眼珠子一转,随后笑盈盈道,“既然如此,那你暂时留下做长工还钱吧。”
“好。”
有他在,正好那些危险的地方就不用她和阿娘去了。
不用白不用。
让他去采药正合适。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按个手印吧!”
说完,小姑娘从衣服的前襟里拿出一张纸,毫不拖泥带水的抓起凌云彻的手指在上面扎了一下,利索的按下手印。
从始至终就没给凌云彻犹豫的机会。
“你,你给我按的这是什么?”
上面都是满语,再加上字迹歪歪扭扭的,凌云彻不认识也很正常。
只见这姑娘将这张纸再次塞回到衣服的前襟里,敷衍道,“做长工,当然是得签个契啊,行了,我先走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