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还需要多久?”
“快了,再忍忍。”
此时的凌云彻背靠着一棵苍天大树,但是身子又被顾先生摆弄成了整个腰间是虚空的,一只手向后摸着树干,一条腿微微屈起,脚尖轻掂地面,头向侧面偏了过去。
这与他以往了解到的好像不太对。
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我的脖子都酸了,要不然歇息片刻。”
然而顾先生画的正满脸兴奋,哪里会同意他的要求,只听他敷衍道,“快了快了!马上就好哈。”
紧接着,这位顾先生从里衣又摸出一根毛笔,用毛笔在舌尖上蘸了蘸,状似疯魔般画个不停,看的出来,他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
凌云彻看着顾先生的样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使得顾先生立马停笔,大变脸色,怒视着他,高呼道,“别动!就刚刚那个动作!你再做一遍!”
原来画画的人都是这么疯的么?
但为了名,凌云彻只能乖乖配合。
一张,两张,三张……
凌云彻已经记不清顾先生到底画了多少张了,他现在只想快点休息去。
“成了!哈哈哈哈!好了!”
顾先生草草的收了笔,夹起那一卷画纸满意的走了。
“欸!顾先生,您还没叫我看看……呢……”
再看一圈,哪里还有那位顾先生的身影。
倒是他,做了几个时辰的工具人,现在浑身酸痛的要命。
晚间,那位顾先生点着油灯在夜色下欣赏着今日的画作时,口中始终都是赞许之意,时不时还要吹一声口哨,表示自己完美的心情。
“没想到我干涸许久的灵感终于得到了抒发,太爽了!哈哈哈哈!”
“爽了?拿来吧。”
“谁!”
进忠抱着肩膀靠在门口不知看了他多久,那双眸子里尽是冷漠。
“找你进来的人应该已经说明白了让你来是做什么的,现在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这位画师现在却心生反悔之意,不想把那些画交出去了。
“能否容许我拓印之后再给公公。”
进忠歪了歪头,唇角微微上扬,轻吐道,“不能哦。”
画师不声不响的来,又不声不响的消失。
夜色是最好交易的时候。
进忠捏着手上的那几张纸,随意翻了一下,笑得那叫一个瘆人。
“呵,因为画画变成了疯子,原来他所谓的灵感就是这种腌臜东西。”
后半夜,卫嬿婉睡得正香时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猛地睁开眼,竟直接与进忠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对上。
卫嬿婉低声抱怨道,“你吓死我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进忠也没想到自己能把卫嬿婉看醒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奴才本来是想着看看炩主儿的。”
“看完了,然后呢?”
此时的卫嬿婉撑着脸,侧着身子就这样看着进忠,随后将被子掀开,想做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