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师大夫大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仆~臣仆~~”
刚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姜逸的冷箭,是淬毒的!
姜逸所说的这些,这些人不知道吗?
肯定都是知道的!
只是人在说话的时候,都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言路,而且是有背景环境的。
如今姜逸先将所有事情都摊开了,才骤然释放淬毒的冷箭,此人根本无从辩驳,一旦为自己争辩,就等于说是明知不对还要故意为之。
那就是欺君之罪!
自己的小弟,不可能不保啊~
姒权当即站出来说道:“陛下,鲜于叔只是为谏言,纵有不明亦是忠心为国,还请陛下恕罪!”
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捞人呢啊?
搞不定你,但是先斩掉你的爪牙还是可以的!
姜逸当即冷哼一声,抢先说道:“陛下,先周亚圣文王曾言,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人不配财,必有所失。孔圣亦有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
鲜于叔大夫,德不配位,学识不足,尸位素餐不说,还敢妄议朝廷得失。幸而天子英明,未曾受到此人诱骗误导,否则必致祸国殃民之患!
似此招摇撞骗,不学无术之辈还要身居高位,执掌宗伯府礼法和祭祀,简直就是宗虞之耻。如不革职查办,恐怕天下有志之士,善学之辈不服啊!”
“姜逸,你~你~噗~”
姜逸招招致命,实在是太狠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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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自己被革职,这就不仅仅是官位上的损失,而是这不学无术、尸位素餐就被坐实了啊!
这鲜于叔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姒权也是恼怒,阴冷的看了姜逸一眼,继续争辩说道:“陛下,我大虞朝从未有人因言获罪,此例一开,恐将闭塞言路,无人再吐真言!”
姜逸当即反怼:“青阳侯如何也与这鲜于叔一般见识浅薄,堂堂大儒,莫不是也徒有虚名乎?鲜于叔非因言获罪,而是尸位素餐,德不配位!”
“你~!”
姒权脖子上青筋暴露,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这时就就听天子呵斥道:“种道,你怎么看?”
听到天子叫自己的名字,大宗伯种道也是暗暗叫苦。
如姜逸所言,这肆师大夫隶属宗伯府,而宗伯府主管祭祀、礼法和历法,刚才姜逸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大宗伯就感觉到不妙。
平时大宗伯府,确实也会就礼制问题向天子谏言,可问题是今天这个情形,似乎是有些微妙啊!
种道心中也是暗自恼恨鲜于叔,平时站队青阳侯也就罢了,这个时候把自己坑了啊!
别人不清楚姜逸在天子心中的分量 ,但是种道却是早就有所猜测。
姜逸刚刚声名鹊起之时,天子就让他去推算他的命运,说明这姜逸早就简在帝心了啊。
一个是吃里扒外的下属,一个是简在帝心的少年新贵,如何选择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