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之前金麦穗家族人口是绝对住不开的,但陈辞强制废除奴仆制度后,除了少数忠仆以自家人名义留下,其余奴仆已经遣散迁移到外城居住。
不只是他们家,内城所有前贵族都是这般模样。
院内空荡荡,日常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要学习或者花钱雇人,生活落差之大令人疯狂。
这也是前贵族们明明知道大势在陈辞,却还不愿意屈服、仍在摇摆的原因。
不是骨头硬或者忠诚之类的鬼话,纯粹是无法接受永鸣领制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恰逢变故,除非大毅力、大智慧者,否则发疯发狂都很正常。
话回正题,金麦穗家族宅院正房大厅。
紧闭的房门,散落的餐具,瘫软在地的人群。
一幅栩栩如生的宴会生变图。
地上零零散散三十余人。
正是班森的三个儿子与两个女儿,数位孙子、孙女,以及旁系近亲。
班森长子威利瘫坐在地,竭力抗拒药力,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两人,有气无力道:“老维克,是你做的?”
“是我,聚餐是我借着子爵名义发起的,菜里毒药也是我放的。”管家维克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金麦穗?”威利依旧不敢相信。
就是他亲弟弟背叛,威利都不会如此惊讶。
管家维克是家族老人,从出生就与班森一起,在族内地位比威利这长子都高,对家族一向忠心耿耿。
老维克没有子嗣,年纪又大,地位又高,根本不缺钱权色,有什么理由背叛?
老维克摇摇头,显然不愿意回答。
这时,旁边卡文插嘴道:“老维克,你不打算告诉可怜威利?你可没背叛,这是他们…”
“卡文,闭嘴!”老维克怒喝:“你在说什么?”
卡文耸耸肩,他是不怕眼前老头,但远方的班森还是要尊重的。
尽管卡文的话被打断,可威利还是从“没背叛”三个字想到什么。
脸上难以置信之色更浓,不住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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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维克真没有背叛,那只有一种情况。
威利声音越来越低,再也扛不住药力昏死过去,脸上犹带着绝望与悲痛。
“老维克,要我说你这就多此一举,让他们吃饱不说,还用迷药,费时费力,还不如让我直接出手。”卡文抱怨着。
眼前这一幕太令他兴奋了,父杀子,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吗?
可惜,只有威利是个明白鬼,其余都是昏死的,艺术感大减。
不过能看到这一幕,他已经非常满意,不枉冒着暴露风险提前跑出来。
维克没有理会卡文,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变态没有多大威慑力。
默默走到威利身边,取出一根细长的空心铁钉,木着脸将铁钉扎进威利心口。
钻心之痛只是让威利反射般抖动几下,却没有醒来。
“我的迷药不错吧,不过你给的量太大,少放点才好,那样他们有意识却无法控制身体,非常美妙。”卡文此时非常兴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