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果真是你啊!”
“快随我进来!”
阴阳两隔,几年未见,有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想说的话。
刚回到屋里,张角就兴奋的跑到桌前,左顾右盼,伸手想拿点东西。
然而...他这房间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再无其他。
片刻后,他也回过了神,有些尴尬的笑道:“老夫想给你沏茶的,一时糊涂啊。”
韩星河有些感动,回道:“无妨!能见到天师就是最好的事情。”
激动到忘了身在何处,很显然在他心里,还是记得这个圣子的。
张角招呼着入座,兴奋的说道:“为师前些时日还听说,那狗皇帝御驾亲征,百万雄兵败于你手,真是大快人心啊!”
韩星河愣了刹那,脑子里也有些眉目了,很显然,他们这里的消息还停留在几个月前。
“袁术偷袭青州,三个月前我被刺杀身亡,据新来的兄弟说,我军被围困孤山,数万大军十不存一。”
“来这之前,我曾去过黄粱,卞京,琉璃,并未寻到我军任何将领。”
“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战死,每日都在为此事伤神,若是能尽快搜寻完其他城池,也便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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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问道:“宁儿可无恙?”
说起张宁,韩星河当然是一肚子火,马上哭丧着脸大吐苦水。
“她不肯支持我,而是与张绕占山为王,我死时,袁术并未针对于她,应该无恙。”
“黑山军投降了朝廷,这些年...我真的好难啊,全天下都与我为敌,每天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睡梦中都是别人战死的画面。”
....
越说越多,张角听的是坐立难安,捶胸顿足,连声哀叹。
“枯木难支,错不在你,能动摇汉室根基,已尽人事,将来自有人重掌江山社稷,与我教无关,就此了却也是件好事。”
“只是宁儿糊涂啊,凭她自己如何成事,你怎能连她一介女流都对付不了,真是气煞我也。”
“她不从你,你不会用点手段吗?到时候,木已成舟,水到渠成,哪由的了她。”
韩星河当场亚麻呆住,眨眼道:“啊?什么手段?天师...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会炼丹调药,难道别人也不会吗?真是够蠢的!”
被骂了一句,韩星河才反应过来,张角真是够意思,教一个男人给女人下药,对象还是自己亲生女儿。
说太明白只能是尴尬了,这个话题必须转移。
“天师,当初在巨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找到了阴阳草,却未能找到尸骨为你复活。”
说到这事,张角眼神瞬间阴沉下来,点头道:“有人暗箭伤我,他们逼我交出太平经,我不堪受辱,便以秘术自焚,尸骨早已成灰。”
“黄天剑在东方镜手上,是不是他下的手?”
“我军新败,他想用我配剑提升士气,便给他了,此事有些不公允,所以我又派人前去助你,将天机坠交于你保管!”
“黄天剑真是你亲手给他的?可他说的不是战前,而是城中起火后,他回来救你,你才给的,还说火势太大,追兵甚多,所以没能救你出去。”
“此事难有定论,那些刺客蒙面,不好确认,但其中有一人定是见过,他声音有些熟悉,我至今都想不到是谁。”
听完这些,韩星河算是蔫了,往后一靠半躺在了椅子上。
心心念念的复活张角,希望彻底破灭,连谁害他的都不清楚。
可能这事要永远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