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轻轻摇曳,幽暗的房间中一道身影左右徘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在我看来,何进就是魄力不足,兜兜转转,几个宦官都杀不了,真特么废!”
“有算计我的心思,几个都张让都该死了!”
“那个狗张让也是个坑比,找他办事,给了大笔的钱,还特么舔着逼脸让我帮他卖命!”
“但凡他给力一点,也不至于计划失败!”
.....
韩星河骂骂咧咧的一句接一句,把内心的不满全抱怨了出来。
尴尬的是,贾诩一句没回,气定神闲的看书,顺便磕几粒瓜子。
“老师,我该怎么办嘛,说句话啊!”
贾诩不急不忙,悠哉悠哉的说道:“欲成大事,需晓其理,通人性,明己心,心境浅薄者,必为情感所累,伤神困惑,步步维艰!”
“你如今模样与之前大有不同,言行轻佻,躁动不安,心思飘忽,杂念缠身,喜怒形于色,急谋而无断,皆是你自身之因!”
虽然不能马上明白其中深意,但大致能懂,就是说自己心态不行的意思。
韩星河撇了撇嘴:“您这话虚无缥缈,根本不切实际!我东奔西跑,琐事繁多,不仅要打仗,还要想着无数人的生计,怎么可能不烦躁!”
真就听着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他每天喝茶看书下棋,去上班也是给刘协读一读书,压根没什么压力,心态自然好的多。
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事情,眼下这局面,人着急脱身呢,他搁这讲大道理,都忍不住想怼两句。
贾诩也没多说,起身招呼道:“来来来,坐下,我今日教你儒家正念之法,你按我说的做,定能心静平和,长期修行,遇事自然可解!”
韩星河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好顺从着坐在床榻上。
“盘腿!对!闭上眼睛,放空心思,跟着我做...”
“长吸气...不要停...呼气...”
贾诩端坐在旁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做着示范,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打坐?就这?”韩星河插嘴道。
贾诩回瞪了一眼,脸色微怒:“不要说话,认真学!”
“圣人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抛除杂念,想象你置身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绿草成荫,清风拂面...”
韩星河想打断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是第一次听贾诩讲课,不容易啊。
只是这听着很高大上的方法,居然是最为平常的打坐。
这特么有卵用啊,还不如简单直接的说个方法。
贾诩也是有耐心,坐下就是一个小时,纹丝不不动,闭着眼睛碎碎念,说的全是一堆大道理,圣人名言。
眼瞅子时将近,他可算是睁开眼了。
“你要切记,每日静观自身半个时辰,不要偷懒...”
韩星河脑袋点的飞快:“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见张让,瞎胡应承一下可行?”
“去吧!为师送你一个字...拖!”
感动的想哭,一个字也好过浪费一小时。
忙的连睡觉都没时间,哪有空天天搁哪打坐啊。
告别了贾诩,已经十点多了,韩星河马上招呼上人往城东赶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张让肯定会有所防备。
即便能杀掉,也不能杀,从某种角度讲,十常侍是盟友啊。
白天时,付展业,汪小星他们也说了挺多。
无外乎是想快速推动剧情进程,进入下一个诸侯争霸的阶段。
能加快进程的方式,只有一个,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