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唐安,太史慈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信仰在这一刻被践踏,变得一文不值。
绝境之中,曾许诺的话,发过的誓,都随风飘向远方。
韩星河迈步上前,凝望着太史慈的眼睛,很想解读这个二十一岁的男子。
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 ,猿臂异于常人,颧骨高阔,鼻梁挺拔,眼睛炯炯有神。
“唐安已降,子义将军可愿随?”
太史慈目视前方,朗声回道:“忠臣孝子安能降贼?我已尽忠尽义,死亦无妨!”
这话是说给投降的那一万士兵听的,也是说给他唐安听的。
可惜,在食物的诱惑下,所有人都选择了装聋作哑,低着头不看他一眼,没脸看,也没脸听。
韩星河轻笑了一声,玩味的问道:“子义将军好像说过一句话,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如今寸功未建,死了未免有些可惜!我知道...你母亲尚在,是在曲成县吧?”
太史慈绷着脸,看似说的平淡,微表情早已出卖了他想法。
“我母亲早已离世,你有事就冲我来,莫使些卑鄙手段,令人不齿!”
这番说辞,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真假问一问唐安便知。
时间紧迫,韩星河也懒得废话,直言道:“我不管你考虑多久,反正你要为我效命,你母亲我会照顾好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说罢,也不等他回复,潇洒离去。
当天下午,韩星河便动身回冀州。
临走之前,顺便下线和安慰了一下苏青禾,上百亿巨款被卷走,大半个月了,每天让她提心吊胆。
徐晃,波才等人,情绪也不是很高涨,免不了鼓励好半天。
厉兵秣马,加强训练,唯有强大自身,才是立足之本。
果然不出所料,太史慈被俘,唐安投降,烟雨楼,清风阁的十万大军,只能打道回府。
溜达了一圈,死了几千人,一无所获。
回冀州的路上,风平浪静。
罗长风也从洛阳传来了最新消息。
城外每天都部队集结,城内更是忙的热火朝天,各大官员都在采购物资。
毋庸置疑,这是有大事要发生。
结合时间,结合猜测,不难有人想到罢黜皇帝的这段剧情。
当即便有人给何进,袁绍谏言,劝阻汉灵帝离开洛阳。
然而,这事却不了了之。
这也更加让人好奇,河间郡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汉灵帝必须去一趟。
阻拦不成,也就剩下了另一种选择,保皇!
不同的政治目的,有不同的结果。
救驾有功,同样能升官发财。
5月30日,消息终于传出,也确定了。
汉灵帝的车驾出宫,往东门而去。
天子仪仗甚是浩大威严,彩旗飘扬,人头攒动。
前面是若干卫士单骑开道,其后面是士大夫坐驾二马拉车,再后是诸侯王坐四驾马拉车。
最后一阕是天子坐六驾马拉车,就是天子驾六。
汉灵帝的规格,当然是大驾出行,由公卿奉引,大将军参乘,太仆驾车,属车81乘,另外还有备车千乘,随行士兵上万,骑步皆有。
浩浩荡荡的人群,绵延数里,如此大规模出动,也是近些年唯一的一次。
动静很大,却没有全境公告,很是诡异,给人种扭扭捏捏的感觉。
保皇派,多是些支持何进,袁绍的玩家。
各自召集兵马,默默的跟随,以防有变。
这么一来,实际保护汉灵帝的兵马,实际会更多。
得知消息后,韩星河都不禁捏了把冷汗。
罢黜皇帝,不是句简单的话,要实打实的控制皇帝,然后对外宣称结果。
如今看来,这次的行动,胜负难料。
梁兴实力还行,主要是盔甲兵器牛笔,还得装饰一番。
否则,很容易被认出。
张让送出的东西,肯定不是自己造的,也是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