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之上。
阿尔卡纵马前驱,满脸垂涎。
“这等神驹留给中原人,真是暴殄天物,这样的马儿应该在我们广阔的草原驰骋!”
北蛮使团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神驹,赞叹连连。
“都快比得上大汗的那匹汗血马了!”
“这次收获不小啊!”
“没错!赚大发了,哈哈哈,那个中原皇子真是大方啊!”
周围十分空旷,北蛮使团的人也放松了警惕,声音随风传得很远,刚好被躲在土堆后头的两人听见。
果然是宁赫给的!
宁炎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
王暖暖更是愤懑无比,咬牙切齿地从牙缝挤出话来。
“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爹,让他马上上本参奏六皇孙,他通敌卖国,简直是罪不容诛!”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结果被宁炎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了没用,先别急。”
“别急?!我如何能不急!”
王暖暖一时间有些情绪失控,宁炎赶紧捂住她的嘴,生怕声音传出去,被人发现。
两人身体紧贴着,都能闻见对方的鼻息,宁炎充满阳刚之气的吐息让王暖暖一时间浑身发烫,又羞又不自在。
“你没证据,参奏了有什么用?”
宁炎十分无奈,这怎么跟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炸呢?
“我就是人证,我就不信陛下不相信我的话!”
王暖暖依旧余怒未消。
“你是我的人,你去参奏,陛下只会觉得是我指使你去,这是党争,这是其一。”
宁炎并未生气,反而娓娓道来。
“第二,自己的亲孙子叛国谋逆,即便是证据确凿,也不会治他于死地,因为这就让陛下背上了管教不严,失察的罪名,这是大忌!”
千百年以来就是这般道理!
人情世故!
王暖暖听得一时间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承认宁炎说的对,只能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
“那怎么办?”
宁炎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两天之后。
京郊山中。
这次在场的只有文武百官,并没有百姓跟来。
大太监站在高台之上,宣布比赛规则。
“此次赛马路径,一共五十里,穿越大蜚山,抵达另外一侧者获胜,允许佩戴弓箭武器,以防野兽伤人,路程当中不得对彼此动手,用时最少者获胜…”
大太监朗声宣读规则。
这些规矩都是阿尔达制定的,所以定然是对他本身有利。
宁炎心中冷笑。
选在这里比试,看来是对我射猎本事很不看好了…
大蜚山是大夏的京郊屏障,也是天然的猎场,里头猛虎黑熊数不胜数,许多皇室子弟经常会前来狩猎。
果不其然,宣读规则的话音刚落,不少武将纷纷站起来反对。
“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一个北蛮子,自然是精通狩猎,太孙殿下并不精通,这不是专门设计好的么?!”
“北蛮子,你有种的我跟你比试比试!”
“陛下,此事不妥啊!”
不少人的反对声还是让宁安帝有些心烦,不过他转念一想确实也是,他转头询问方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