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把阿胶和燕窝还有灵芝那些都退回去将军府,你告诉娘,那补品我用不着了。”
画心点头,“是,夫人。”
老夫人听到叶澜音是要给自己送补品,本来还有些心虚的,瞬间变了。
她双眼微亮,一双三角眼讨好的看着叶澜音。
“澜音,你说你给我带了灵芝和燕窝?”
叶澜音摇头,“本来是,现在看着娘这样,也是不需要了。”
“澜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老夫人那叫一个着急。
叶澜音不置可否。
“娘不会忘记刚刚自己说的话吧?”
“如烟的嫁妆若是不给您管理,到时候落到儿媳的手里,怕是我要拿来当家用补贴,到时候又要算计到侯府头上。”
“娘是不是这样说的?”
她清透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林长安走到老夫人身边,童真的说。
“祖母,孙子听见了您就是这样说的。”
“难不成您忘记了,侯府还欠我娘几十万银子吗?”
老夫人晃荡两下,看着林长安恨铁不成钢。
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逆子!
“长安,你胡说什么?”
“祖母和你娘是一家人,什么欠不欠的,这话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娘不好相处!”
说着,她看向叶澜音,指着林长安苛责。
“澜音,这孩子得好好教育教育,若外人知道了,还以为你仗着将军府骑到夫家头上,这样的名声,怎能让你背负了去?”
她意有所指,也在敲打柳如烟。
叶澜音平静的看着恼怒的老夫人。
若是从前,她是毫不犹豫的听她的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可她如今,她可不是吃素的,任由她们拿捏了。
她目光淡淡。
“长安,这话日后不能再说了,知道吗?”
林长安愣愣,娘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恋爱脑回来了?
“娘~”他带着鼻腔,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娘这儿有欠条,不用你说,你祖母都是知道的。你这样一提醒,在你嫂子这里,影响不好。”
“嘻嘻……”林绾绾嘿嘿一笑。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老太婆的脸色跟跟白无常似得,变来变去。
她张开小手,比成一个大字,“欠…欠…”
柳如烟站站在一边,看看叶澜音,又看看林长安,望了一眼林绾绾。
不由得问道。
“母亲,您说侯府欠您三十三万两?”
“嗯。”叶澜音轻轻点头,“是三十三万五千两!如烟啊,你的嫁妆还是你自己打理吧。”
“从前侯府在我的打理下,确实井然有序,也确如娘说的那样,我拿嫁妆补贴,但我贴补的是侯府,不是自己。”
“掌家权在我这,可库房的管理权却在娘那边,每回到了发月例和采买的日子,娘就身子不舒服。”
“我没办法,这才拿出嫁妆贴补上去,否则,诺大的侯府哪能有今日?”
柳如烟听后,姗姗道:“那母亲,您贴补的那些嫁妆呢?”
“后来娘还给我了。”
柳如烟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就不是祖母说的那样了?
“因为母亲贴补的嫁妆比较多,故此才欠下我三十三万五千两的。”
叶澜音看着老夫人气的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半个字来,她继续道:
“如烟,嫁妆你自己藏好了,母亲不要。”
柳如烟感激的看着叶澜音,福了福身:“谢母亲。”
幸亏母亲来得及时。
老夫人都快气炸了。
她今日用了十成的骨肉计,屁股到现在还是疼的,右手也不小心压到地上,重伤了。
如今,居然来一句‘自己藏好’?
那她的付出算什么?
阿胶也没有了,补品也没了。
她要嫁妆不就是为了补品吗?
“澜音,这嫁妆若是你不帮着打理,要不如烟给祖母?祖母虽然身子不适,但祖母还是有精力帮你管理的。”
叶澜音眉毛一弯,笑不达意道:“娘,你如今都这样了,还怎么帮着打理?”
“右手如今还挂着白纱,牙齿还在长,身子也不好,我听说近段时间您还一直梦魇,这府上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享受您晚年的时光,儿孙膝下不好吗?”
老夫人被叶澜音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似乎都感觉到周围带着嘲笑的目光。
儿孙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