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双儿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不思悔改的柳如烟。
她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她甩了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屋内久久回荡,柳如烟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贱人,你敢打本夫人?”
“柳如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推丁香下水,世轩为救丁香,这才成了今日的模样。”
“若是世轩醒不过来,你难辞其咎,本…我杀了!”
邹双儿望着儿子躺在床榻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柳如烟生气的再次解释:“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呵呵,不是你推的?百姓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这时,邹婉清从门口走进来,一把推向柳如烟。
“你个坏女人,你为何害我哥哥?”
“你信不信,我让爹爹责罚你?”
柳如烟还以为是哪里闹出来的小孩,这么一看,才发现是邹婉清。
她怒目狰狞道:“邹婉清,你一个野种的孩子,好意思喊我夫君哥哥?你要不要脸?”
“看你也就两岁,年纪轻轻的,满脸恶毒,跟你娘一样天生恶性,心机深沉。”
“你当真以为你娘做了贱妾,你就能成为镇北侯的女儿了?做梦!”
“我说过,我没有推丁香,若是你们再说出我推她的话,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她是主母,处置一个贱妾有何不可?
况且,如今世轩昏迷不醒,她就是处置了又如何?
此时,天已微微亮起。
镇北侯一夜没睡,在书房伤心欲绝,却又不敢守着林世轩。
他匆匆的穿上官服后,无力的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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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见林世轩昏迷不醒,忍着手腕的不适,让丫鬟搀扶自己来到逸风居。
自从前两日她摔了一跤以后,右手便断了,如今用白布包起来,挂在脖颈上,只剩下左手可以用。
若不是邹双儿这几日身子不好,一直都是她近身伺候的。
“世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人未到声音便先到,哭着从门口走进来。
闻言,争吵的两人随即闭上了嘴巴,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身。
“老夫人。”
“祖母。”
老夫人伸出左手,指了指床榻上的林世轩,“这…怎么回事?”
邹双儿准备说,被柳如烟抢先一步。
“回祖母,昨日我与夫君一同出门游玩,路过湖边心血来潮点了一盏花灯,谁知道丫鬟不小心掉入了湖里,世轩心善,跳下去救人,这才成了这副模样。”
闻言,老夫人崩溃不已,泣不成声道:“什么?为了一个丫鬟,不顾身子跳下去救人?”
“如烟,你为何不阻止?”
她引以为傲的孙子啊,她还等着他当上状元为府上争光啊。
柳如烟眼中带泪,哭着道:
“祖母,孙媳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有请大夫?”
柳如烟点头。“请了。”
“那…怎么说?”老夫人弱弱问道。
柳如烟道:“大夫说,夫君脉搏微弱,身子并无大碍,腹中的水也都吐出来了,只等着他…醒来即可。”
老夫人隐隐想起,昨日是中元节,不知怎的,从昨日开始,她也隐隐有些精神恍惚征兆。
甚至昨日隐隐还见到侯府有婚轿路过她门口。
“昨日中元节,你们怎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