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相悲痛的看着着他疼爱多年的儿子。
他膝下两个儿子,一个是养子,一个是云鹤。
养子,他戴孝的时候,大雪天捡的,如今十八。
云鹤,是他和秦氏生的孩子,原来…不是。
“我杀了你。”
江云鹤一声落下,手里拿着刚刚扎破手的簪子,直直的朝着江丞相刺去。
小身子还没有江丞相一半高。
江丞相直接抓住他的簪子,簪子刺进他的手掌,鲜血顺着他的大掌往下滴落。
姚钱树大惊,“江大人,快放手。”
江大人却像是听不见,试图从他身上抢过簪子,可江云鹤阴险。
他身子继续用力,江丞相急忙换了一个方向。
就在这时,江云鹤的脚下突然一打滑。
簪子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
“噗嗤”一声。
刺破了他的心口。
江丞相见此,连忙抱起地上的江云鹤,哭着说,“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江云鹤疼的快死了,他流出了满口的鲜血,恶狠狠地说,“坏人,是你害的我没了爹娘……”
爹娘……
爹娘……
江丞相听到这里。
双手一软。
江云鹤吃痛的掉落在地。
秦氏看见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的儿啊。”
“我可怜的儿啊,娘这就随你去了……”
说着,她悲伤的站起身来,朝着院落的墙上撞去。
江丞相大喊一声。
“拦不住她。”
小厮见此,急忙跑去拦住她。
秦氏被小厮那么一拉住,心中大喜,“老爷,我就知道,您心疼妾身。”
小主,
“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发誓,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
“把她和管家一起沉塘,祝他们做一对鬼鸳鸯!”
江丞相话音一落,秦氏懵了。
十年,她陪了他十年。
他怎能如此狠心?
她不过是和管家私通,管家是他的人,为他卖命多年,他居然一点恩情都不顾……
“老爷,您好狠的心,妾身嫁给您十年,陪伴了您十年,若不是妾身,您到现在还是孤苦伶仃一人,而妾身呢?妾身失去的是挚爱,每日即便是见面也只能隐忍。”
“云鹤喊您了您十年的爹,那就是您的儿子,多一个人疼他有什么不好?血缘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丞相强稳住心神。
原本还有些怜悯的双眼,荡然无存。
“本官真是眼瞎,看上你这样的荡妇!”
“既然如此,那本官祝你们做一对鬼鸳鸯,幸福恩爱的养着胡管家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来人,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本官带去沉塘,去最深的那个!”他阴鸷的目光不容有一丝反抗。
小厮听后,一人拖着管家,一人拉着秦氏,往门口走去。
“孩子,我的孩子啊。”秦氏回头,对着倒在地上,睁着双眼江云鹤悲痛大喊。
“堵住她的嘴,本官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小厮直接从怀中掏出手帕,塞进她的口中,秦氏一声都喊不出来。
只能呜呜的被强行拖走、
江丞相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
身子一下苍老了许多。
他再也掩盖不住,呜呜的痛哭了起来,“呜呜呜……”
“我本来和养子过得好好的,是她来了我府上,让我动了成婚的心思,这些年,我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就想着在陛下面前有个好印象,能加新俸禄。”
“每回我拿着俸禄回来,那日她就会高兴的亲手下厨做饭给我吃。”
“我不在乎她是个寡妇,迎娶她做我府上的丞相夫人,为了她,我一个妾室都没养。”
“养子十八岁,到了成婚的年纪,有些媒婆上门提亲,她一句话我便给回绝了,害的他如今二十了还没成婚。”
“没想到,这女人骗的我那么惨,跟我贴身十多年的官家苟合!”
他伸出手,颤抖的指着门口,“十多年啊,我现在都五十了。”
“她刚入门那会,她说她苦怕了,我便把府上的银子都给她打理……”
“银子?”
似乎想到什么,他擦了擦浑浊的泪水,颤颤巍巍的朝着库房跑去,“对,我的银子,我的家当,我得去看看她这些年打理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