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死去(下)(1 / 2)

奋斗在沙俄 马口铁 2270 字 2个月前

尼古拉一世死了,亚历山大二世迷茫了,俄国也陷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氛围中。

恐慌?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哀伤?

也许有人哀伤,但更多的人则是既来之则安之。

想要确切地说明俄国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看俄国究竟会走向何方。

其中最积极也最焦躁的当属以乌瓦罗夫伯爵为首的一小撮,呃,严格的说应该是一大群人。

这一群人对尼古拉一世的死亡最是措手不及,也最是惶恐不安。因为他们已经在尼古拉一世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东西,不管是感情上还是切身利益上他们都无法接受尼古拉一世就这么死掉了。

“殿下……陛下那边怎么说?”乌瓦罗夫伯爵焦躁地问老阿德勒贝格。

从他的话不难看出他也在适应性的时代,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称呼亚历山大二世叫殿下,实在没办法适应以前那个优柔寡断爱哭鼻子的人已经是俄罗斯的主宰。

如果说之前那段时间老阿德勒贝格的地位很是尴尬,在保守派集团中很没有存在感和话语权,那现在他的地位算是直线上升了。原因很简单,他作为最接近冬宫和亚历山大二世以及亚历珊德拉皇太后的人,现在就是保守派的耳目。

他的所见所闻能够帮助乌瓦罗夫伯爵等人搞清楚亚历山大二世在想什么以及喜欢什么,这些对保守派实在太重要了。

老阿德勒贝格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沉浸在悲痛之中,暂时忙着处理丧葬事宜,并没有太多表示……”

尼古拉一世的葬礼肯定是重中之重,但那绝不是乌瓦罗夫伯爵的重点关心的事情,亚历山大二世可能在葬礼上首先表露治国的方略,也可能不会。

更何况在那种公开场合才知道亚历山大二世的治国方针实在是太迟了,至少对他这种保守派大佬来说太迟了。

毕竟一旦亚历山大二世表明了态度,作为臣子要么跟进要么反对,立刻就要站队。

可万一亚历山大二世的方略他很不喜欢甚至很不满意呢?

尤其是当前这个环境下,因为前线的惨败,

对过往的反思对失败的检讨已经成为俄国的政治中心点。

就大范围的舆情来看,对保守派可是相当不友好。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有点学问的人都觉得俄国需要做出改变了。

但是作为保守派的大佬他最讨厌的就是做改变,一旦要改变那就是对他们的既得利益动刀子,这如何受得了?

“陛下就没有任何表示?”乌瓦罗夫伯爵不死心地追问道。

“没有,”老阿德勒贝格摇了摇头,“绝大部分时间陛下都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或者祈祷室,只有皇太后、皇后能见到他。”

乌瓦罗夫伯爵皱了皱眉头,亚历山大二世这个表现有点出乎他的预料,因为他觉得以亚历山大二世的性格,在当前这种危急的环境下他不可能不做点什么,至少要频繁地召集信得过的大臣开会。

可老阿德勒贝格竟然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只见皇太后和皇后,这是什么鬼?

他不死心地问道:“就没有别人了吗?”

老阿德勒贝格想了想回答道:“倒是见过几次埃琳娜大公夫人,您知道的大公夫人和皇后关系密切……”

乌瓦罗夫伯爵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在俄国他最讨厌的几个名字里就有那位埃琳娜大公夫人一个。那一位也是铁杆支持改革的,自然跟他不对路。

尼古拉一世还活着的时候这位大公夫人就没少给他找麻烦,现在尼古拉一世刚刚去世她就巴在皇后身边,这是准备吹枕头风吗?

这种可能性不得不防,只不过他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暂时又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毕竟亚历山大二世现在根本不见外臣,他已经几次三番地试图去游说这位沙皇,但人家根本没反应。

而埃琳娜大公夫人则不一样,她既是亚

历山大二世的家人而且跟皇后的关系又好,天然有借口在冬宫和亚历山大二世身边晃荡。

乌瓦罗夫伯爵除了恨得牙痒痒还真没什么办法,他只能对老阿德勒贝格说:“让你联系萨里波娃男爵夫人,你办好了吗?”

这位萨里波娃男爵夫人是亚历山大二世的红颜知己,最近一段时间很受他的喜爱,乌瓦罗夫伯爵的意思很明确,他也要走夫人路线,得想方设法给亚历山大二世吹一吹枕头风,决不能让亚历山大二世被埃琳娜大公夫人牵着鼻子带走了。

这方面老阿德勒贝格的能力无可厚非,他当然联系了萨里波娃男爵夫人,而且都已经谈好了价格。但问题只有一个,那位男爵夫人根本没办法进冬宫。毕竟她并不是冬宫的女官或者女侍,压根就没资格靠近冬宫更别提接近亚历山大二世了。

其实吧,就算萨里波娃能够接近亚历山大

二世意义也不大,因为冬宫的形势其实跟乌瓦罗夫伯爵猜测得完全不同。亚历山大二世虽然对父亲的死比较悲伤,但也没有悲伤到根本不理国家大事的程度,他之所以不接见臣子,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些臣子。

小主,

或者说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烂摊子!

摆在亚历山大二世面前的局势相当的艰难,战争看不到任何希望,如何妥善的收场绝对是个大问题。

直接投降绝对不可能也不可取,哪怕是用屁股想想也能知道这将激起轩然大波,搞不好会动摇统治根基的。

可是不投降继续打又看不到任何希望,而且不管是经济还是国际关系都不允许亚历山大二世像他父亲那么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