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米赫耶维奇还没有倒台,他何必这么急急忙忙地除掉自己呢?
弗拉斯想不通,而且就是这一会会儿的思考就让他脑壳更疼了,就像有人用钢刀在他脑浆里搅和一样。顿时他不由得哼了出来。
“呦呵,这家伙还活着?能放翻一头北极熊的药量都没弄死他,这货够可以啊!”
“好像是个当兵的狠人吧,可惜了,醒过来干啥,睡得迷迷糊糊上路还舒服点!”
这两个声音让弗拉斯立刻是出了一身冷汗,很显然,他虽然还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按照这两个声音的说法卢卡夫显然是铁了心要除掉他,这如何是好!
弗拉斯心里头倒是没有悔意,因为从他决定去见卢卡夫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反正留在藏身处也是死路一条,他是不搏也得搏啊!
弗拉斯现在只恨自己警惕性还是太低了,竟然被卢卡夫这只老狐狸给耍了,想他精明了一世,竟然在这里翻了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只不过么,弗拉斯确确实实是个狠人,别人这个时候估计是万念俱灰万分沮丧,但是他没有,他想的确实怎么最后搏一把!
没有再理会那两个小声交头接耳的声音,弗拉斯全副心思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地试图唤醒自己的手脚,试图恢复一点儿挣扎的力量。
这种努力并不是徒劳的,因为过了一会儿,弗拉斯虽然没能恢复行动力,但他的感知又恢复了一点。他发现自己被套了一个头套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而且此时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看样子卢卡夫是准备在庄园之外解决他。
这个发现让弗拉斯又稍微恢复了一点希望,虽然被捆得很结实,但这一路上应该还有时间,只要他能渐渐恢复行动力,就有可能脱困。
顿时弗拉斯让自己更加冷静了下来,努力地感受着依然毫无知觉的手脚,一次、两次、三次……他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尝试了多长时间,随着车轮碾过一个深坑,咚的一撞让他背后一疼,再接着他终于感受到了肩膀,借着是针扎一样麻木的手臂最后是手指。
弗拉斯心头一喜,能恢复知觉就好,只不过他发现自己的双臂那个叫麻啊!那种针扎一样的感觉直冲脑门,差点让他“酸爽”得叫出来。
好一会儿,随着这种针扎似的麻木渐渐消退,弗拉斯终于能活动活动手指了。只不过这很艰难,因为他被捆得实在太紧了,拇指粗的绳子缠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条都紧紧地嵌入了他的肉中,稍微一动就感觉摩擦得火辣辣的疼。
弗拉斯知道这么挣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捆得实在太紧了,根本不是现在这个状态的他能挣脱的,所以他开始尝试活动腿脚,这比恢复手指头的感觉容易了不少,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又回来了。
而更让弗拉斯欣喜的是,腿脚并没有被捆住,大概是对方觉得下药加捆了上半身就足够保险了。殊不知,像弗拉斯这样的狠人绝对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空子可钻,否则必然是要后悔的。
不过弗拉斯并没有贸动,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能跑能跳,但对方毕竟人多,说不定手里头有刀有枪,而他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弗拉斯重新安静了下来,不过他并不是傻等,而是努力地积攒力量以及恢复神智,静待逃跑的时机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