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什金赶紧答应,不过他也有疑问:“营长,您刚刚不是说大力支持他们么?怎么现在又?”
“切!”加辛斯基有些洋洋得意地解释道:“我那是骗他们的,不让他们放松警惕,怎么让他们露出破绽呢?”
希什金恍然大悟道:“您的意思是软刀子杀人……”
“对,就是要不见血的那种!”加辛斯基愈发地得意了,“上头已经交待下来了,一定要让他们两个好看。据说是皇储殿下的意思,要求就是手段要狠,但是又不能太血淋淋的,要做得干净漂亮痛快!你懂了吗?”
“是是是!”希什金连连点头,然后小声问道:“营长,我懂您的意思了,但是我觉着是不是不用这么麻烦,咱们这里是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找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我带几个兄弟直接就把事情给办了,简单快速,何必……”
“蠢货!”加辛斯基怒骂了一声,教训道:“你脑子里装的是大便啊!你以为那位是阿猫阿狗么,那是帝国的大公,陛下的亲侄儿。他要是在咱们地头有了闪失,咱们能好过?”
希什金迷茫了,不解道:“营长,您不是说是皇储殿下的命令么!”
啪!
加辛斯基抬手抽了他一嘴巴,骂道:“皇储殿下的意思和命令是两回事,前者是不能见光的,见光了殿下也是不认账的……总之没看见白纸黑字下的命令决不能蛮干,哼!你要是不怕掉脑袋就只管去试试好了!”
希什金被吓了一跳,连被抽肿的脸也顾不得,连连赔笑问了个清楚:“营长,您别吓唬我……您告诉我个准信,能做到哪一步?我们也好按您的要求炮制,不给您惹麻烦是不是。”
加辛斯基不耐烦道:“一群废物,我说得这么清楚了也领会不到!总而言之,你们只管支使下头那些混子刺头给他们找麻烦,闹得越大越好,其他多余的事情一概不准做,甚至你们碰上了那位大公一定要彬彬有礼,不能被挑出一点儿不是来!”
见希什金面露苦涩,加辛斯基又补充道:“做好了,我这里重重有赏,提你一两级军衔多是小意思……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弟弟想考军校么,做好了,我直接许给你!”
希什金顿时眼前一亮,刚才他装傻充楞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这点好处,真当他不懂贵人间的那点蝇营狗苟的小心思?哼,这些年他什么肮脏的手段没见过?他才不傻呢!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前,才不会傻乎乎地就下死力气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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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现在他依然不会全心全力地去办这件事,这位加辛斯基营长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皮里阳秋又吝啬得要死,事情办好了那功劳全是他的,根本不会分润好处下来,而事情若是办砸了,那绝对是推得干干净净全是他们背锅。
所以给这位办事,必须多长几个心眼,提前把该拿的好处都拿到,最后不至于两手空空黑锅背到死。
希什金谄笑着搓着手提醒道:“瞧您说的,您不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谋个前程了,难道就不给您办事了?我希什金是这样的人吗?您只管放心,一定给您做得漂漂亮亮地……不过您也是知道的,下面那些泥腿子、刺头小混混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儿,没钱我也支使不动他们,您看是不是先预支一点经费,我也好立刻给您把事情给办了!”
其实加辛斯基就是不想给钱,团里那点儿工资是死的,没三瓜两枣,贪腐的那点儿收入大头又进了梅萨多夫和库捷波夫的口袋,分给他的都是小头。如今这种“公事”竟然还要他自掏腰包,说实话,真心疼啊!
僵持了片刻,见希什金是不见钱不办事,而且事关上头的命令以及自己的前途,加辛斯基也只能万般不情愿颇为肉疼地掏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还不忘吩咐:“省着点花,别一回就给霍霍完了……那些杂碎给个三瓜两枣就足够了,别惯着他们!还有,事情办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