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清可不想别人都学他,就他自己一家弄暗沟就算了,要是学的人多了,京城岂不是臭气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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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花磨了好一会儿,见谭正清死活不肯教,她干脆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倒也琢磨出些许门道来。
“谭叔,你把茅房的暗道通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您还想瞒着我呢?”
萧杏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门道,正想着回家后就找人依葫芦画瓢也这样弄,就见弟弟湿了一身衣服跑过来了。
还边跑边喊:“谭叔,快,快帮我准备桶热水,我洗个澡,我擦,臭死我了,顺便找一身你的干净衣裳我换上……姐?姐姐你怎么也在这?正好,欢庆你快马加鞭回家一趟,还是拿我的衣服过来吧。”
萧杏花见弟弟衣服上也不仅仅是水渍,还有些臭不可闻的污秽之物,忙捂着鼻子远离几步。
“你这是怎么了?掉粪坑了?”
“救了个孩子……来不及细说了,太臭了,我去茅房等着,谭叔赶紧给我打桶热水来,快点快点啊。”
谭正清见萧鹏飞带着一身污秽脏了自己的地儿,原本还想骂几句,又听说他是因为救孩子所致也就闭了嘴,不过还是黑着脸抱怨。
“你救孩子是好事没错,可你脏了身子往我这跑什么?整条街的铺子都是你姐的,你姐自己做的生意就有十几家,你随便去哪个铺子洗澡不比在我这方便!”
萧杏花边烧热水边替弟弟道歉。
“对不住啊谭叔,我来烧水,您歇着就好。”
热水是萧杏花烧的,不过是谭正清一桶一桶提着去茅房的。
萧鹏飞洗了好久才洗干净,穿上了欢庆刚拿过来的干净衣服后,才来房间说话,被谭正清又好一顿数落。
他不光不生气,还拍马屁道:“我也不是故意来臭谭叔的,实在是你家的茅房适合洗澡,那洗澡水顺着茅房就流出去了,也不用一遍遍地换桶。谭叔,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茅房通到哪里去了呢。”
谭正清又闭嘴不言了。
这时,被救的那个孩子一家人找了过来,除了送来谢礼外,还非让孩子磕了好几个头。
等感谢的话说完,萧杏花就问起孩子落水的具体情况。
那孩子的奶奶忽然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天天往我家屋后那废水塘里倒屎倒尿,虽然那水塘废了没人用,寻常也没人去,可这几天天冷上冻结冰了,小孩子们找出溜冰的地方就找到那里去了……要不是那缺德玩意儿,萧家小哥儿和我孙子还不至于沾这一身臭呢,可把人气坏了!”
姐弟俩忽然愣住了,对视一眼后,又都看向了谭正清。
最后终于把来感谢的人送走后,萧杏花也歇了改造自家茅房的心思,她还有别的事,就先离开了。
萧鹏飞趾高气昂的留在了谭家铺子,就差指使未来的老丈人给自己洗脏衣服了。
谭正清理亏,气得闷哼了几声,终于发话道:“咳咳,你等会儿洗完了衣服,帮我垫垫那茅房,改回原来的样子。”
萧鹏飞明知故问:“为什么改回去啊?这样不挺好的?”
这时,李彪正好又抱了腊月过来上茅房,谭正清便解释道:“还不是因为腊月,天天憋着来这上茅房,这么小,憋坏了怎么办?改回去就好了,他就不会天天闹腾了!”
一听说茅房要改回去,腊月哭得震天响。
可谭正清有口难言,今天被人骂得挺狠,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厚道,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让萧鹏飞把茅房改回原来的样子了。
李彪不明就里,气愤道:“堂堂谭大人,居然容不下一个小孩子,哼!”回头便挑拨儿子道:“你以后别管他叫爷爷,就叫谭老头吧,他为了不让你过来上茅房,都把茅房改了!”
腊月哭得更凶了!
又过了几天,邱存志让人把萧杏花叫了过去,说是大理寺查清楚了,吴尚书的儿子罪名落实了,因为罪行滔天,被判了个斩立决平民愤。
不过吴尚书因为被燕王力保,说是此事他也是被蒙在鼓里而并非包庇,所以尚书的位子还是保住了,只被皇帝训斥了一番,命他在家闭门思过一月,并罚了一年的俸禄不予发放。仅此而已。
要想把户部尚书一个二品大员拉下马,的确很难,萧杏花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当然,她知道许氏暂时动不了抚琴街就够了。
邱存志没继续追问,萧杏花是怎么解决的许氏买街巷的问题,想来他也是明白的,吴家这事应该就是解决许氏的关键。他不刨根问底地追问,也是对萧杏花好,免得此事被许氏知道了,会来找她麻烦。
他开始说明今天叫她过来的原因。
“本官今日遇到了几个人,你想不想见见?”
“谁?我认识的么?”
“烧鸡村的村民,开烧鸡作坊最有名的那几个。还有,还有你那福山养鸡场的几个养鸡高手也来了。”
“他们怎么来了京城?”
“那安南侯夫人许氏,不远千里,派人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怕是你,以后的生意难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