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多谢邱大人和谭大人看重,还请二位告知那位侯府公子,刚才没应对出那几道题,便是小子输了。”
谭正清诧异道:“就这么认输了?你明明可以答得出来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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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康脸上,是与他年龄极不相配的老成稳重。
“小子的身子弱,眼下还是多休养为好。邱大人,这后面的诗会,小子可否退出?”
不待邱存志回答可否,裴父先是不答应了。
“你小子,平时书读的好好的,学问也是先生们夸奖的一等一的好,这个诗会可是难得让你露脸的机会,邱大人和谭大人还如此看重你,你怎地说退出就退出了?你退出了,那出风头的不就是别人了?”
在场的人都很是惋惜,尤其是听到大夫说裴季康的身子并不要紧的时候,几人更是好言相劝,都希望他能继续参加诗会,只有先博了名声,太子后面安排他做重要事情的时候,才会堵住众人的质疑声。
可是知道前世结果的萧杏花,却是更赞同裴季康的想法。
“我倒是觉得,裴小公子不与人争一时之长短,休养身心全力赴考更重要。”
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夫从一开始就说这孩子的身体没有大碍,可前世他明明中了头名状元没多久就病逝在客栈了。
她宁愿他先休养好了身体再说别的。
裴季康抱拳,感激道:“多谢宋夫人体谅。”
又对另外几人说道:“爹,邱大人,谭大人,小子虽然爽约了诗会,却不敢懈怠科考,几位放心,小子必当全力以赴备考。”
“主要是皇上……”邱存志脱口而出想说些什么,见谭正清用眼神阻止自己后,也就住了嘴。
他们不是不相信裴季康能考好,而是不相信昏君会慧眼识珠。
尤其是邱存志,对当年谭正清只靠拍马屁就被昏君钦点为状元一事,更是始终不服气。
裴季康再次抱拳,语气真诚道:“小子听闻不少二位大人之事迹,能在当年科举中,一个得中会试头名会元,一个得中殿试头名状元,学问、学识与应试经验必定皆有过人之处,小子恳望二位大人不吝赐教……”
谭正清和邱存志面面相觑。
谭正清哈哈大笑:“好小子,你除了知道我这个大名鼎鼎的状元外,居然还打听到了邱大人这个不起眼的会元,看来你是做足了功课的。如此一来,想必你在会试和殿试中都足以得心应手了。”
邱存志也终于找到了知己一般,拍着裴季康的肩膀,欣慰道:“老夫虽然瞧不起某人擅长拍马屁,不过若是你能学了来,也中个状元,老夫倒是觉得,也未尝不可,哈哈哈。”
萧杏花内心的疑问也终于得以解答。
她就是说,前世的昏君,怎么就突然慧眼识珠,钦点了这个名副其实的小状元呢。
怕不是这孩子,除了真才实学外,连皇帝的脾性也摸透了,也跟着谭正清学了一手拍马屁的好功夫。
只是……
希望这孩子,这辈子都能安稳顺利吧。
等来看望的人都走了之后,萧杏花也要和裴家父子告辞,正好听到裴季康向那大夫打听着什么。
“大夫,有没有一种药物,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淡淡的异香,却能让人闻了瞬间昏迷呢?”
萧杏花猛地一震。
莫不是这孩子也与她一样,被那异香所害?
大夫当然不知道这个,还说他想多了。
等其他人出了房间各自忙碌去之后,萧杏花走到床前,低声道:“我倒是听说过有那种药。”
裴季康难掩震惊,“真有那种药?”看来,真不是自己多心了。
萧杏花的心更沉重了,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告诉我,你怀疑今天突然昏迷是和那种药香有关么?”
裴季康说不清楚为什么,从小就防备心很重的自己,为什么第一眼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就觉得很安心,也让他莫名就卸下防备,说出内心的不安与怀疑。
“是的,宋夫人,小子虽体弱,嗅觉却向来比寻常人灵敏,今天昏迷之前,正好闻到了侯府公子递来的那题纸上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