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偏要哭!
你这个死阉人,自己不中用了也不肯放过我。想当初我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生完两个孩子还如狼似虎着呢,你倒好,一刀切了自己的命根子,害我这么多年都要守活寡,也不说休了我,让我追求自个的幸福去,就留给我两个孩子,扯我后腿。
我那事上满足不了,就只能嘴上吃吃吃,你看看我现在,胖成什么样了?想找个相好的都不能了!”
胡振黑着脸。
“再说就过分了啊,什么相好不相好的,你当我们阉人就不怕被戴绿帽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给点好脸色就找不见东西南北了!”
“哼!”
“起来起来,咱家快被压扁了。你也真是的,好歹管一下嘴,胖成这样,谁消受得起?不说好看难看,胖了容易生病,知道不?”
“哼!”
胡张氏气归气,不过还是放过了胡振,坐到了一根木头上。
她也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这几年,你隔三差五让人往家送银子,你那些手下也说了,你在宫里要伺候人,也要看其他公公们的脸色,还省吃俭用的,攒的钱全贴补给我们娘几个了。哎,要不是心疼你确实不容易,我也不会为你守这么多年!”
“难为你了,下辈子我再补偿你个够本吧,这辈子是不行喽。对了,元宝他怎么犯傻,去拼死救人了呢?”
而且,救得还是萧杏花。
这让胡振十分不高兴。
萧杏花可是断了他大发横财的机会。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样的机会,几十年难遇。
他都打算好了,回宫后就找人杀了萧杏花,以解心头之恨。
“他——”
胡张氏昨天见儿子茶饭不思,问了几句,才知道儿子被那特别能生孩子的妇人迷住了。
她并不知道自家男人和那妇人有仇怨。
所以,便替儿子瞒下了。
“可能是一时冲动吧,等明天,我再教训教训他,免得他以后再多管闲事。”
胡振也不置可否。
“先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们来了京城,我总得给他找个差事干。只是——哎,也怪我平时没有攒人缘,他又不曾读过什么书,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给他找个好差事。”
“慢慢来,也不急。”
“嗯。”
“……”
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传来房门的‘吱嘎’声,应该是回房休息去了。
萧杏花在隔壁院子听了这么久,心中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