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若是你真转手卖这么多,更说明我没有这个财运,只能说明,这财运是你的。”
“大叔真这么想?”
房主是真想开了。
“你若真都买下来,我拿到银子第二天就带着妻儿去外地定居,你便是转手卖个百万,也与我无关。”
如此,萧杏花倒也放心了,便与房主又闲聊起家常。
“大叔,都说故土难离,落叶归根,你本来是京城人士,若非情势所迫,为什么要去外地定居呢?”
房主一脸云淡风轻。
“故土难离,难离的不是故土,而是人,如今我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可留恋的,倒不如带着妻儿一路游山玩水,找个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安居乐业,岂不美哉?”
看来,他还是被亲兄弟们伤到心了。
萧杏花对兄弟失和一事无能无力,只能在钱财得失方面,再给这位大叔提醒几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叔损失那些钱财,就当破财消灾了吧。”
房主深表赞同。
“你说的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我这一辈子顺风顺水,又发了那一笔横财时,心里其实就虚了,所以当时才把兄弟们叫过来一起享福,其实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的。后来那场雨,把我毕生所赚的钱财都冲没了,我虽然难受,可说来也怪,心里却踏实了。就像你说的,只当破财消灾吧。”
有房主这些话,萧杏花再没后顾之忧了。
买卖双方很快谈妥,并于当天就去了衙门办手续。
萧杏花将三千两的银票,低调而郑重地交给了房主,换了一大摞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契和地契。
双方又各自向衙门交了一大笔契税,这笔买卖便正式交接完毕。
原房主大叔,向萧杏花洒脱地抱拳。
“小友珍重,老夫去也。”
“大叔保重!”
主仆三人出了衙门,才发现刘旺还在原地愣神,吉祥便折返回去,把人拽了出来。
刘旺出来后,像盲人摸象一样,蹲在地上摸来摸去。
吉祥好奇:“找什么呢?丢东西了?”
刘旺闭着眼睛回答:“找我的眼珠子呢。我不光是狗眼看人低,我还有眼无珠,居然把萧东家这尊金菩萨,当成了大穷鬼。”
吉祥把人拽起来。
“好了,我家主子一向低调沉稳,不像那高调爱张扬的,你没看出来,也不是你的错。赶紧带我们回牙行吧,还得把费用结给你们呢。”
三千两买的房子,交给朝廷的契税就有九十两,为了快速办妥手续,萧杏花还悄悄塞给了那办事官员二两银子,所以那人没有任何为难就给办妥了,一些可收可不收的零碎费用,也给她省了。
还要去牙行那边交佣费呢。
那钱满堂收钱时,还是挺高兴的,不过也没表现出吃惊或者意外的样子,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六十两银子,不多不少刚刚好。妥了。”
没有比刘旺更高兴的了。
这一单做成,掌柜的就有钱再坚持一年了。
他还真是招财。
见识到萧杏花财力,刘旺的嘴也甜了。
“萧东家,活菩萨,我第一眼见您就知道您是个做大事的,还真被我猜对了。您买下那么大一块地,种地不怎么划算,是不是要用来做生意?您缺人不缺?咱们牙行不光卖房租房,还有人呢,丫鬟小厮奶娘打手护卫,您需要什么人咱们这都有,死契活契或者雇请,都随您挑选,您看——”
萧杏花肯定是要做生意的,不过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