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坛,你娶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我想出来做事就出来做事,你不会拦着我,我才肯嫁给你的。”
大庭广众之下,女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以前王梅还活着时,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宋酒坛之前还觉得刘青这样的挺好,这会儿忽然又怀念起王梅的听话来了。
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我允许你出来做事,可没允许你回那边看孩子。”
“孩子是我生的,为什么不能看,我不过给他们各做了身新衣服,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宋酒坛刚才被他娘那番话提醒了,总觉得刘青回去看孩子是借口,说不准跟原来那男人旧情复燃才是真呢。
“既然嫁到宋家来,生是宋家的人,死是宋家的鬼,你再不会有娘家,更不会有外面的儿子。”老太太见儿子终于开窍听自己的话了,那气焰便更加嚣张了,“真要想儿子,就跟酒坛生,等生下来,你想怎么稀罕就怎么稀罕,没人拦着你!”
刘青盯着宋酒坛,一字一顿道:“我不可能不去看孩子,你若接受不了,我们干脆和离!”
“收了我的聘礼,你还想逃?”
宋酒坛也明白自己这情况,再找个像刘青这么年轻的媳妇是不可能了,找个年纪大的又怕生不了儿子,那自己就真绝后了。
他死也不会放手的。
“还是我太惯着你宠着你,让你心野了。你别以为自己能挣几个钱就能随时把和离挂在嘴边。以后你就别想出屋门,更别想着再见那俩孩子!”
还没听说男人不同意,女人就能和离得了的,宋酒坛正是因为知道当下这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对禁锢刘青一事,更是理直气壮,说完便将人生拉硬拽着往家走。
“谁敢动我萧记的人!”萧杏花突然走到近前,冷声命令:“放开她!”
宋酒坛见到来人,突然怂了,手也松了。
可那老太太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大壮家的,两口子的事情,就连天皇老子也管不着,你不会想横叉一脚吧?”
萧杏花冷笑道:“两口子的事情,的确不归我管,我也管不着。不过,萧记的人,统统归我管。谁若想动我萧记的人,我劝你们还是悠着点。”
老太太眼神闪烁。
若是儿媳妇把做工挣的钱交给自己这个婆婆,她肯定让人出去干活。
可刘青自从进宋家门,那钱袋子捂得严实的,连嫁妆钱都不肯上交,前几天做衣服挣的钱,还拿去给那边的孩子做新衣服。
自己便是放了她出去干活,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还不如就让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洗衣做饭下地干活,再给酒坛生几个儿子养老呢。
“她是我宋家的儿媳妇,大伙可都是知道的,我们让她们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外人可管不了。
大壮家的,她又没卖身给你,哪能你说她是萧记的她就是萧记的了?我们可不认。”
“不信是吧?”
萧杏花也不急,把今天去县衙办理的商户证明拿了出来,睁眼说瞎话。
“瞪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刘青就是我萧记的人,不是卖身契,而是用工契。你们若是毁约也可以,赔我二十两银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