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只收了孙县令的‘贺礼’,其他人的她本不想收,不过大家早就熟悉了,收了以后也是有来有往,便每个人的只留了一两银子,其他的都各自退了。
她只是想坑孙县令,可不是要坑身边熟人的。
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就大赚了三十两银子,这笔买卖实在划算。
不过,这还没完。
月底,也就是正月二十九,就是公公的生辰了,按之前分家时说好的,可是要给公公二百个铜板过寿的。
“吉祥,再给县太爷送个请帖过去。”
反正这几天要回村子,到时候就在自己家里整一桌饭菜,给公公过寿辰就是,至于那礼,自然是收到自己手里。
这一次,她也只给孙县令下了帖子,不过还是跟李彪赵良仁等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到时候过去凑个数,也省得太过明目张胆欺负孙县令一个。
出来月子第二天,萧杏花等人便赶回了村子,将家中彻底打扫一番,还跟老宅那边打了招呼,说给公公大办一场寿宴。
这次,孙县令不光心里滴血,还心如刀绞。
前几天才大出血送了六十两银子出去,还没想到借口再办其他宴席敛财,这又收到宋千总他爹过寿的帖子。
哪能不去呢?
还没完。
正月底刚送了礼,二月初又连收萧杏花三个请帖。
“她咋就这么多亲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拐着弯的亲戚过寿,她都给咱们送帖子?这么黑心肝的哪行?”
孙夫人也不淡定了。
“上个月办了两场,送了九十两银子出去,这个月才月初,就又收了三份请帖,总不能少给吧?这又是九十两。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啊。”
“哪可能没有?”孙县令气得干瞪眼,“就她亲戚多!本官为了收礼还得想尽借口呢,她倒好,光是做寿一个借口就行了。”
下面的人给他送礼,都是越送越少。
而自己给萧杏花送礼,却是一个子都不敢少。
再这么下去,他得赔死。
二月中旬,萧杏花那三份寿礼都收完之后,又接着写了几封,准备过几天再给孙县令送去。
不过,第二天就听说县衙贴了一张告示,说是战事吃紧,军营粮草短缺,朝廷下令,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决不能铺张浪费办各种宴席,应该上下一心,节衣缩食,踊跃捐款,为朝廷分忧。
这命令是不是朝廷下的,没人知道,反正县城里人人都知道,孙县令不让任何人办宴席了。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孙县令可怄气了,气得差点吐血。
“一切皆由那纳妾宴所引起来的。夫人,你当时为何想不开,非要把那请帖送给萧杏花?”
孙县令心里有数着呢,他只给下面的人发请帖,从来不给上面的人送请帖,为的就是个有来无往,不用回礼。
这倒好,捅了萧杏花这个马蜂窝了,如今自己连设宴捞钱的借口都没了。
孙夫人自知办错了事,不过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出在那未过门的庶儿媳卢秀娥身上。
“老爷,妾身初来乍到,确实不了解那萧杏花的为人,虽然只知道她是宋千总的夫人,可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妇人,哪想到她竟有八百个心眼子……”
“是这样的,是咱们那未过门的儿媳卢氏,给妾身出的主意,说是萧杏花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手里银子可多着呢,她年前还特意送了贺礼庆贺人家生俩儿子,就是为了有借口跟她走动,让她日后多多还礼。谁知……”
还不知道谁还谁礼呢。
人家送了一次三十两银子,自己送出去一百八十两了。
亏死了。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孙县令哪会怪自己,当初也着了魔,想算计萧杏花的钱财?
现在只能全怪在卢秀娥身上了。
“保全这臭小子,为何如此想不开,居然非要找这么个村姑做妻室?你有空再劝劝他,把这亲事赶紧辞了。”
孙夫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