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又说道:“难怪我各个村镇都跑遍了,打听遍了,也没听说有人失踪的,原来,根本不是咱们这的人。”
若不是他因为查人时一无所获闷闷不乐,引起了赵良仁的注意,怕是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呢。
谭县令一走,县里就出了这么大乱子,这难免不让李彪和萧杏花等人多想。
萧杏花想了想,又问道:“大壮不是说,那个头领被他一剑刺穿心肺了么?县城各个医馆查了么?”
伤得那么重,肯定坚持不到回越国医治,又是剑伤,若那人去了医馆,倒是一查一个准。
李彪郁闷就郁闷在这里。
“说来也怪了,县城甚至各个镇上的医馆,我们三人都搜了个遍,根本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想到有负宋大人所托,我……惭愧啊。”
不过,李彪今天过来,不光是说那劫匪身份的问题,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谭大人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信来,说是老夫人去了,他要守孝三年……”
萧杏花大惊。
难怪谭县令上一世后来再没入朝为官,原来这三年是守孝去了。至于守孝三年之后为什么没再做官,那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对谭老妇人表示哀悼外,几人也知道,搜集的孙县令的罪证,怕是也不方便再交给守孝在家的谭县令了。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李彪气得直咬牙,“就凭孙县令放大越人进入清江县抢大周的军粮,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李彪只知道,若没有孙县令亲自签发地通关文牒,大越那边的人是进不了清江县的。
可他又没有证据,孙县令是故意放了那些劫匪过来。
很多事情有猜测,却没有真凭实据,萧杏花一时也奈何不得。
不过,还是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就是朱家兄弟两个出事后,那群混混衙差群龙无首,一时又以李彪为大了,而孙县令失去两个‘得力助手’后,最近倒是没听说再作妖。
清江县暂时算是平静下来了。
百花山庄,寻芳阁,一间密室内,孙宝全伤重昏迷了几天,总算是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了为他秘密医治了好几天的大夫,并将尸体弃于山庄一处人迹罕至的枯井中。
初八牙行开门那天,金珍按和娘亲商定好的,买了一男一女两个死契仆从,还雇了一个护院和两个奶娘。
萧杏花仔细看过那几人,很是满意。
李彪正好带着赵良仁过来,很是夸了几句,然后才说到正题。
“赵大人准备下个月辞了官媒的差事,不过还惦记着萧老弟的亲事,所以特意过来说一声。”
说到萧鹏飞的亲事,那可正是朱梅最发愁的事情了,她赶紧泡了茶来,洗耳恭听。
赵良仁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你想找什么样的女子,我这里应有尽有,虽说不能保证一定能成,至少多相几个总能找到情投意合的。等我辞了这差事,你若再想说县城里的好亲事,新任的媒官可能根本就不鸟你。想不想相亲,就看你自己了。”
转头又对李彪说道:“不光说萧贤侄,还有你,李班头,你确定不用我帮忙了?”
李彪被女人伤透了,是真没打算再成亲,连忙摆手说不用。
萧鹏飞却是陷入了犹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