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客微微抬起头,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看穿我的身份,不过罢了,之前是你找到我,这次可以说是我要找你,羊叔子。”
“不知道嵇先生找我有何指教呢?”
“我想再一次探查一下你的心迹。”说完,嵇康手中轻轻一扬,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羊祜飞来。羊祜大吃一惊,急忙拔出悬鱼剑。“嵇先生且慢,你……”
嵇康也不答话,连续用琴声甩出剑气攻击羊祜,羊祜在空中不断翻转腾挪。羊祜内心想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嵇先生,他竟然要置我于死地?难道说他跟天启门是敌对的关系吗?说起来之前天启门分裂的时候,山夫人也是使琴的高手,她跟嵇先生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羊祜奋力挡住几次剑气之后,轻轻落在地上。嵇康说道:“怎么,感觉你比上次要弱了一点,是不是心绪有些杂乱?人心绪一乱,自然无法发挥出全力。”
羊祜说道:“承蒙嵇先生赐教,在下铭记于心。”说完,羊祜奋力往上一跃,直接飞到了嵇康的头顶,直接用悬鱼剑往下猛刺。
嵇康没料到羊祜会使用这招,急忙往后一退,随即往上方射出很强的剑气,羊祜用悬鱼剑一挡,随后奋力往下一扫,这道剑气直接在嵇康身侧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轰开了一片尘土。嵇康不觉也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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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继续往下冲,悬鱼剑直接插在了地上,整个人倒转过来,直接一脚扫向嵇康,嵇康继续往后退,随后轻轻将琴甩起,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一道凶猛的剑气向羊祜射出,羊祜见状直接在空中翻转身体,避过这道剑气,剑气直接在悬鱼剑后面的地上划出一道很长的凹槽。
羊祜腾身落在地上,一脚将悬鱼剑踢起,然后握在手中,直接向前刺向嵇康。嵇康往后一跃,琴轻轻落在他的膝盖上,正准备发动反击的瞬间,突然一只酒坛子落在了两人正中间,摔了个粉碎。
两人吃了一惊,急忙停手。此时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叔夜,适可而止吧。”嵇康轻轻“哼”了一声,便把自己的琴收了起来。那个人走到羊祜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见怪,叔夜他就是这个怪脾气。”羊祜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才想起来他是在杜预府上见过的阮籍。
“您是阮步兵先生,又见面了。”羊祜向阮籍行礼,此时他注意到阮籍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男子,不过那个人带着斗篷,没有说任何话语。
阮籍说道:“这年头,只有好酒才让我愉悦啊,羊叔子,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陪我喝上几杯吗?”“阮先生盛情相邀,我自然不应该推脱,不过我还想先回家中,之后有机会再来与阮先生交杯痛饮一番。”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可是很开心的。你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至少比你朋友杜元凯有趣的多。”羊祜辞别阮籍之后,便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阮籍此时换了一副神色,说道:“叔夜,你真的是要试探羊叔子吗?”嵇康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内心到底有多澄澈,在这个污浊的大魏朝廷里面,究竟有没有真正洁身自好的人。”
“所以,羊叔子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嗣宗,正如你说的,他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的未来我还不能完全把握住。”此时,后面那个男人终于说话了:“那就继续观察他吧,总有一天,他也会臣服在我们的脚下。”
阮籍突然叹了一口气,口吟一首诗道:“自然有成理,生死道无常。智巧万端出,大要不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