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站在原地。钟会冷笑一声,退到一旁。王基上前拍了拍王沈:“处道,你这一招可真是太妙了,而且从此之后,也再也没有人怀疑你对天启门的忠心了。”
王沈直接拉开王基的手说道:“叔子兄不会死的。”说完,他转身离去。
不久之后,羊祜和夏侯妙的马车抵达了寿春。两人先在寿春城内找到一个客栈落脚。羊祜说道:“我等会去府衙求见诸葛将军,你就留在这里吧。”夏侯妙说道:“不行,我也去!万一诸葛将军……”
“放心吧,诸葛将军声名在外,再说我是负责送信的,诸葛将军应该不对我怎么样。”夏侯妙说道:“人心难测,我就在远处保护你。”羊祜拗不过妻子,只能让夏侯妙远远跟着后面,自己来到府衙。
“在下羊祜,有要事来求见诸葛将军。”站在身前的侍卫一动不动,说道:“诸葛将军军务繁忙,恐无暇接见羊大人。请回吧!”
羊祜吃了一惊,再三申请:“我真的是有要事求见诸葛将军,请让我进去吧!”侍卫仍然不为所动。羊祜无奈,只能从背后拔出悬鱼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失礼了!”
侍卫看到羊祜准备动手,立刻所有人全部拔剑对准羊祜。正在剑拔弩张之际,蒋班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侍卫说道:“此人自称羊祜,但十分无礼,一定要求见诸葛将军。”蒋班听到羊祜的名字,急忙上前行礼:“素有耳闻阁下大名,我这就通报诸葛将军,你们带羊先生到客舍休息。”“是,蒋将军。”羊祜见能进入府衙,急忙朝着后方挥了一下手,示意夏侯妙不要轻举妄动。
羊祜来到客舍,发现墙壁上都贴着金刚力士的画像,十分吃惊。过了一会,听到侍卫喊了一声:“镇东将军到!”羊祜急忙起身迎接,诸葛诞大踏步走了过来,看到羊祜腰上悬挂的悬鱼剑,脸色微变。羊祜看着诸葛诞,觉得他是一个正气凛然的人。
“在下羊祜,参见诸葛将军。”
“你就是羊叔子,前大将军的妻弟,我听说阁下在洛阳颇具声名,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羊祜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了诸葛诞。“这是陛下给我的密信,让我转交给您。”
“陛下的密信,让你转交给我?”诸葛诞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看了几行之后,诸葛诞问道:“陛下还嘱托你什么了吗?”羊祜摇了摇头:“在下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未打开看过这封密信。”
诸葛诞喉咙稍微动了一下,过了一会,诸葛诞把密信看完之后放入自己袖中,目光如炬:“羊叔子,请你据实说来,这封密信是陛下亲自而不是其他人转交给你的吗?”羊祜内心一震,但是脸色沉着不变:“是的,现在既然将军已经收到密信,在下这边也不敢再打扰将军公务,还请就此告辞。”
诸葛诞冷笑:“还没好好招待羊大人,怎么就说要走了?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还要处理一些公务,过会再来一叙。”说完,诸葛诞转身离去,羊祜听到外面的门被重重关上了,内心一紧。“王处道一直说他来送信必死无疑,看来这密信上面一定有什么能动诸葛公休杀心的内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为了妙儿和其他家人,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羊祜握紧了腰间的悬鱼剑。
诸葛诞走到后堂,里面端坐着一个人,正是吴纲。吴纲看到诸葛诞,问道:“是哪个贵客来了?”“泰山羊叔子,送来了陛下的密信。上面写了很多少康中兴的故事,之后是让我集结部队,随时准备起兵上京勤王。不过最后一段写着——送信的人是司马家的心腹,可能在途中偷看密信,为了保密即时其杀死,以绝后患。”
吴纲听完,问道:“诸那葛将军现在准备直接杀死羊叔子吗?”诸葛诞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去……”吴纲直接起身:“此事不妥,羊叔子是天启门人,这封信恐怕也是天启门的诡计,若是依照信上所言杀死羊叔子再集结部队的话,等于直接宣告自己是朝廷的反贼,诸葛将军,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诸葛诞反问道:“那吴先生说该如何处理?”“羊叔子可能真的不知情,不如暂且放过。不过朝廷那边的动静,一定要随时注意,天启门后面肯定还会有动作。”诸葛诞点点头:“要不是您在这里,我就真的误入歧途了,我现在就下令让羊叔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