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渺毫不含糊地从兜里掏出小巧的水晶匣和罗盘证明自己的话所言不虚。
水晶若有所思:“猎人?是安布罗斯吧。我可以看看罗盘吗?”
蔚渺朝他抛出了水晶罗盘。
“这水晶罗盘的底座是不是被削过?”水晶接手后诧异地嘀咕了一句,翻转打量了一番后抛还给蔚渺,“上面布设了猎人擅长的血脉追踪魔法,按你的说法,我猜是猎人射伤了小女孩,取她的血液制作为追踪道标。水晶匣确实是本体的手段。这么说,本体始终未见过奥伽。”
“等等。”奥伽忽然开口,语气冰冷古怪,“我可从没有袭击过所谓的小女孩。”
“那你怎么解释罗盘的指向?”蔚渺朝它晃了晃手中的罗盘,鲜红的指针直直指向了它,分毫不差。
涉及自己的名誉和利益,奥伽的话多了些:“巴德酒馆是女巫聚集地的前哨站,我出身于东部的暗精灵部落,那处聚集地本来也是我的目的地,可惜我还没赶到,就在三天前落入了这个秘境。你要寻找的狼人并不是我。”
“进入秘境前,我只见过来自部落的追杀者,完全没见过小女孩,时间也对不上。你还没放弃猎杀狼之心,说明她遇袭就在这两日。”
“况且,我没有动机袭击一位小女孩,尤其这听起来还是一位女巫的血脉后裔。我的仇人不少,犯不着再与女巫结仇。当然,我确认我神智清醒,没有发狂,狼人只在猩红月夜可能失控,前几天还没到猩红月夜。”
“小女孩身上能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东西,只为了咬她一口,将她发展为次等狼人?我没有族群归属,不必考虑族群扩张。进行血脉污染需要消耗我自身大量的血脉之力,对于身受重伤的我来说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将她作为新鲜血食,恢复伤势。”
“血脉污染需要消耗的血脉之力依双方实力差距而定。”水晶瞥了它一眼,补充道。
有点意思,被指控的狼人矢口否认了对小红帽的袭击,有理有据,沉稳的态度看着不像在说谎,当然也可能是狼人太过狡诈。
从战斗手段来看,这位狼人聪明的很呢。
蔚渺的红眼睛颇有兴致地盯着它:“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确实没有袭击过小女孩,总不可能是猎人故意陷害你吧。”
“安布罗斯虽然散漫,但要杀谁从不必费心捏造借口,假借他人之手,直接提枪开始追猎。毕竟这是现在除了烟酒外他唯一感兴趣的事,你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水晶在这时插话道,否定了这个可能。
“我从未与安布罗斯结仇,也不认识他,即使他受雇于暗精灵部落而来杀我,用这种借口实在是多此一举。”奥伽多提了一嘴,转而道,“时间的流逝难以记录,我只能用见闻来证实。”
“三天前,我身受重伤,一路茫然无知地走到这里,藏身于花园外的森林中。不过那天,我看到了一个女巫挎着一篮子莴苣从花园离开,几个小时后又带着空篮子回来了,直至现在再也没出去过。”
“你们可以问问附近的居民,应该有人能证实我说的话。”
奥伽说出了一个不太靠谱的见闻,因为除了它不一定有其他人见到,蔚渺和水晶总不能挨家挨户地问过去。
水晶:“原则上我相信你的清白,但你似乎无法取信这位灰兔先生。”
“女巫与莴苣的事不像随口编造出来的,但也可能是你听到了附近之人的谈话。”蔚渺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只是客观地阐述了它证据上的薄弱。
正如它所说,重伤下袭击小红帽的意图不明,为什么不是吃掉而是将她转化为狼人,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