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杰克”讲得故事后。

张本陷入了沉默。

此刻他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所以说……文殊真的死了吗？”

杰克点了点头。

张本也说不上来此刻自己是什么感触。

他和文殊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多，而且大部分情况都是针锋相对的。

中间甚至一度发疯的想要找到他，质问那些关于张龙飞和张末的事情。

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已经死了。

“后来……于是在半年前，我成为了文殊。”

“但，虽然在你们的视角里，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流过。但在我的眼中，我已经做了八百年的他……”

在张本和土豆疑惑的目光之中，杰克缓缓吐了一口气，补充道：

“我成为了整个惊悚游戏的管理员。”

“但惊悚游戏，其实并不只有作为主要游戏世界的‘表世界’。”

“还有许多独立出来的小世界。”

“就比如……‘暴君医院’和‘校园七不可思议’的那些世界。”

“这些世界一看就知道，与生产力低下的表世界关系不大。”

”他们是一个个独立出来的小世界，是文殊借用旧神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

“而里面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世界是不尽相同的……”

“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可能和这个情况是相似的。有时候我在某个小世界中度过百年的光阴，而出来一看，你们的现实世界，仅仅度过一瞬。”

张本也从杰克的这番话中，听了出来。

原来他所谓的“八百年光阴”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现在都好了！”

杰克突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土豆忍不住诧异道：

“你们别一个两个都打什么谜语，你们说得计划，究竟是什么。”

“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杰克神秘一笑，接着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们先回去吧！去找老唐他们……准备好最后的决战！”

……

科菲大教堂。

当张本和杰克并肩走回来的时候。

唐先森正在长椅前，收拾着他那一串串铜钱。

他只是回头瞥了一眼，确定没有少人之后，便将头扭了回来，又随口问上一句：

“回来了？”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如今的杰克，和当时离开时的那个杰克，并不是一个人了。

而杰克在看到唐先森的一瞬间，却没有那么淡定了。

他愣在了原地。

或许在思考，眼前的人是否是自己记忆中的人。

又或许在平复心情，毕竟在这八百年的孤独生活之中，这些老友都逐渐被他遗忘掉了。

而如今看到对方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所以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一直到现在，杰克的口袋里都还留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一年之前，在漂亮国洛杉矶的时候。

他和张本、唐先森、温筱离、段舒去看阿兰的球赛的时候，共同留下的一张合影。

这张照片几乎成为了杰克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每隔一段时间，等到照片因为时间而凋零之后，他就会到一个可以洗照片的地方，将这张照片再度打印出来，然后留在身边，等到什么时候即将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迷失自己的坚持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而在那张照片之中，唐先森就站在最左边，脸上挂着欠欠的笑容。

但这么多年了，杰克一直都是隔着照片看到的这些，如今乍一下看到真人了，明显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