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我也挨了她一个大嘴巴呢!”
周乔瞪着这两个货,“活该!就冲你们俩说的那些话,打死你们都不多!你俩来白春是来干什么的,专门来给我搅局的?”
何丽蓉生怕她动了真气,再把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又给闹僵了。
于是连忙又哄又解释,“周乔,你别生气了,我和小坤知道错了。我俩这趟来除了想向你学习,也是代表我爸我妈专门来恭喜你的,可谁成想能出这事啊!
那我俩在那呆得好好的,那小臭人偏来招惹我们,那你说……”
周乔心说,这可真是太巧了。
你看看涉及的这几个人,都是她打心眼儿就不待见的,甚至连顺序不分伯仲。
“周坤,你和任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厂的,平时来往也不多,究竟哪来那么大的仇?”
“哎妈呀,那原因可多去了。首先,我最烦像她这种见钱比见爹都亲的女人,她现在名声贼臭,靠着乱搞男女关系能上广播上报纸的,全县城她可能是头一个!”
何丽蓉也附和,“对,周乔以后你离她远点儿,不然容易把你的名声也给带坏了!还有你工作的事……”
她刚露出来个话头,周坤连忙在旁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
这一细小的举动,立刻让周乔觉察出了其中的异常。
“工作?工作什么事?”
“小坤,要不就告诉周乔吧,事都过去了,她不会怪咱们的……”
“快点说!”
“让……让你小坤哥跟你说。你快说呀……”
周坤真是狠不得把她那个棉裤腰的嘴给缝上,真的是一点儿把门儿的也没有。
既然事情已经捅出来了,那也只能干脆捅破算了。
“当时你被停职不是因为广播室的大喇叭嘛,现在我告诉你,那大喇叭的开关就是她任其实打开的!”
周乔听完都惊呆了!
虽然她一不在乎棉纺厂的工作,二跟任其实也没有多么深厚的友谊。
但是,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还是令她感到万分的震惊。
“这话是她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从旁人的嘴里听来的?”
“最开始是从听我们机修组的丁狗子说的,后来她当我面儿也亲口承认了啊!”
丁狗子就是小手指被机器轧断了,人送外号四指儿的那个。
那天,他忽然发现放在工作服里的十块钱找不着了,这可是将近十天的工资啊。
于是,他就去了行政楼,想让周乔帮他用大喇叭喊,万一有人拾金不昧呢。
可等这个丁狗子到了广播室,发现周乔不在,而正在摆弄播音设备的是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车间女工。
正当他想敲门问问广播员啥时候回来时,刘厂长和赵会计迎面走了过来。
这小子天生怕领导,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转身再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出预料,他在走廊里被刘厂长扯着大嗓门嗷嗷一通训斥。
无非就是“不好好工作,到处乱窜,没了个手指头还不长记性”等等这套陈词旧调。
丁狗子嗯啊应付了几句,心想等他走了再说。
谁成想,赵会计先进了广播室。
随后,刘厂长也进去了,还随手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