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上大姨问我,要跟爸爸走,还是要跟妈妈走。”
“妈呀,她咋这么问呢?告诉三姨奶奶,那你咋回答的呀?”
“我就说我和妈妈都去,还让大姨也要去。”
陈娴听完直夸好孩子,答得好。
不过,她却越发想不通,这个小乔对她外甥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让结不结,让分不分的,她得劲儿了,可怜孩子遭罪啊。
不行,作为长辈自己必须插手。
光听老杜的,等出了事黄花菜都凉了!
她越想越不放心,领着张丽莎就又回到了客厅,还若无其事地问他们在唠啥。
老杜笑着说,“我们在探讨关于全国服装行业的发展前景,还真别说,小乔分析得头头是道,思路相当的清晰。”
陈娴直咂嘴,“你老是这样,成天就发展发展的,她一个人姑娘家,你老让她关注爷们的事干啥?
再说了,坐下这么半天了,你也不说问问人孩子来是不是有啥事,光惦记着唠你那点儿发展……”
数落完老杜,她这才回过头来问周乔,“你是为了六车间的任绮萱来的吧?”
“三姨您忘了,那天在达百我就说了不参与,厂里按制度,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听她这么说,陈娴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因为厂委班子在商议后已经决定,给予任绮萱全厂通报评批并记大过,但不会直接开除。
毕竟这是她的私事,这一点可不像几十年后的单位,更看重舆论影响。
除非涉及违法犯罪入狱,周达就是个例子。
至于周坤,他纯属运气不好,碰上***非正常换届,被杀鸡儆猴了。
陈娴本想来个顺水推舟,以此作为和周乔的谈判基础。
想让你的好朋友保住工作不?
想的话就结婚呀,然后一家三口搬到白春去幸福生活呀!
虽然这种手段不符合她厂长的身份,听起来也相当之不够磊落。
可为了陆氏父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都是一家人,他们早晚能体会老一辈的用心良苦。
再说了,到最后友情爱情全收获的可是周乔,她才是最大的赢家。
这不就来了吗?
她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先反问了一句,“咋想起问这个,替别人问的?”
周乔也不隐瞒,“不算吧,是我自己想问的,那里有一个保育员叫谭琴,是我的好朋友,她对象是工商局的,自打我倒腾服装开始,没少帮我的忙。”
彼此间有人情往来,那这事就更好办了。
陈娴心里不免暗自窃喜。
“哦,那是谭琴本人托你打听的,还是她对象找的你呀?”
“都不是,三姨。如果放在平时我是不会来打听的,但她对象和咱家陆征差不多,据说也要调到白春了,厂里的变动结果很有可能涉及他俩的感情问题。
如果方便的话,希望您能给我透个底,有些事我也好让她提前做打算。”